容蝶自打回到印河,司怀衍不知道同她说了多少句对不起,自打她回来,他似乎就成了一个只会说对不起的复读机。
他反复无常的模样有些不正常,就连容蝶都开始劝他:“我真的没事,司sir,老头,你就放过我,行吗?睡觉了。”
她真的很累很累。
可是,即便容蝶她就活生生的躺在他怀里,司怀衍依然觉得不真实,哪怕将她按在身下,驰骋,她紧致的身体叫他恍惚,流连忘返,他仍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伴随着这种忧惧而来的是更加病-态的控制欲。
容蝶很累,他做完已经深夜了,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恐惧和思念离索尽数补回来一样。
可她不同,她可是连续几天没睡好,被司怀衍这么折腾完,直接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正被清洗,也上了药膏,可她太累了,昏昏沉沉的就是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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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容蝶从左周那儿得知,阿图要进行为期7天的刑事处罚,虽然容蝶给他做了受害者证明,企图帮他减轻罪状,但依旧逃不开这样的处置。
每个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句话容蝶从很小的时候就切身体会过,因为她爸就是这样过来的。
而司怀衍呢?他在刑罚实施的当天,去警局找了那位名叫阿图的少年,问了他这三天和容蝶相处的细节。
可阿图三缄其口,或许在他的潜意里,他认为这是属于他和容蝶之间的秘密,是独一无二很珍贵的话题,不应该和外人分享。
司怀衍见他不愿意多分享,仅仅是坐在他对岸,露出了一枚相当难耐的苦笑。
“她是我的命。”他说。
一字千钧。
阿图见状,不禁微微地皱起眉,看得出来这位先生对容蝶情深意笃,可为什么在容蝶的口中,他却并不算爱她,相反对她只有利用呢?他想不明白。
“你知道绑架我的命,代价是什么吗?”司怀衍郁着嗓音,继续诘问。
他真的特别想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发了疯的想,可是容小蝶不愿意告诉他,眼前的少年也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还是逃不出来的那种。
阿图抿了抿唇,他只说:“抱歉。”
他自知无法承担这份代价,现如今他坐在监狱里,就是最好的答案。
可这份简单的回答,仅仅两个字的答案,却莫名有种挑衅的意思——我明明绑架了你的人,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可你的人却处处维护我,而你形单影只,顾影自怜像个小丑。
司怀衍从警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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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自打回到印河,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像是完全没经历过被绑架的变故。
日子入场,按部就班,甚至就连表情都和从前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司怀衍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惧。
夜晚,他搂着容蝶,挣扎到半夜才勉强入睡。
可是,睡梦中有无数道声音在质问他,将他拉到地底下炙烤。
——“你一直盯着那些家伙,却忽略了其他。”
——“你究竟是聪明呢,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