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宗臣吹胡子瞪眼:“那还收什么,把那就说明老子被谢绥这小子耍了,还能有什么。”
林扶疏点点头:“好。”
宴会另一边。
醉倒的邱秋被谢绥捂着嘴巴,唇上的伤口痛的他呜呜直叫唤,但被捂着又听不清说什么,于是他像溺水的人一样,对着谢绥又打又踢,才让人把他松开。
下半张脸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没再出血,但雪白的脸肉发红发粉,像是唇上的口脂染在脸颊上。
邱秋半低着头,用一个自认为凶狠的眼神表情看着谢绥,嘴里还哼哼的。
邱秋觉得他应该像是一只发怒发狂的大牛。
于是他一头顶在谢绥胸膛上,一点也没顶动。
“我讨厌你,我的嘴巴好痛,你说该怎么办。”
谢绥本来因为他不听话,和林扶疏接触,心里不悦,但邱秋实在蠢的可怜,蠢的可爱。
谢绥只能叹口气,自认倒霉。
“回去敷药。”谢绥冷淡道。
这不是邱秋满意的答案,他看着谢绥略显冷淡的薄唇,酒劲上头,一口就咬上去。
咬的很重也很快,快到邱秋自己的嘴唇都没反应过来,两人的唇狠狠碰在一起。
谢绥也吃痛,皱了下眉,拉开还咬着他唇不放的邱秋,活了二十年,为数不多的丢人难堪的场景全都是邱秋带给他的。
邱秋嗷呜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他碰的眼中也出了泪花,想捂又不敢捂地把手虚虚地笼罩在嘴巴上。
他恨谢绥!他恨谢绥!邱秋想,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谢绥了。
为什么谢绥的嘴巴要长这么硬。
他这边出了小插曲,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起来,好在宴会已接近尾声,除了一直关注邱秋的方元青外没人看见。
方元青看见了邱秋主动“投怀送抱”的场景,当下心凉了半截。
他身躯猛的一窜,想上前去,只是被身边跟着的人按下来。
没多久这位内阁大臣五十多岁的生辰宴便收场了。
兴致不高依旧发疯的邱秋被谢绥提溜着送上马车。
邱秋闷闷不乐地歪在角落,谢绥进来他就往角落缩缩,把“我不待见你”几个字刻满了全身上下。
谢绥神情自若坐在正位,假如忽略他破了的嘴唇外。
两人的衣服不可避免地挨在一起,邱秋自己缩着,上下扫视着谢绥打算从他身上找出错处,终于让他逮到了。
邱秋伸手抓了一下谢绥铺过来的衣服,像是遇见仇人一样,自个儿咬牙切齿地抓挠谢绥的衣服。
大概是把衣服当成谢绥了。
他见谢绥闭着眼假寐,挠的愈发起劲儿,咯吱咯吱个不停。
再不收拾,又要蹬鼻子上脸了,谢绥一把抓住邱秋作乱的手,警告他:“安静。”
邱秋悻悻收回手,当然,眼睛没有,还在替它的主人孜孜不倦地瞪着谢绥。
谢绥扭过来,静静地看着邱秋。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邱秋憋了一天的怒气和委屈一下子又涌上来,泪也说来就来,泪涟涟地看着谢绥。
还没说什么,马车后面好像隐隐传来什么猴子的声音,吱哇乱叫,难听极了。
邱秋的泪倒回去半截,他是真醉了,不然不会这么容易被外界引走注意力。
他回头支起耳朵听,好像是方元青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