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现在行踪鬼祟,出去被误会是偷东西的怎么办?
天哪,那些笔墨都是谢绥的,老天!老天!真不公平,谢绥怎么这么有钱家世还好!
邱秋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微微瑟缩着,腰间的伤痕有些发痛,他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身子。
再忍一会儿,等到谢绥出去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累,就是有点冷,不对,有点热,邱秋悄悄呼了口热气,身下的地板让他又冷又凉爽,还好这里打扫的干净,连床底下都这么干净。
谢绥听见床下老鼠一样悉悉索索的声音,面不改色,依旧翻着手中的书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邱秋眼前开始黒蒙模糊,烧的更加糊涂,他腰间的伤似乎变得剧痛难忍,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看见视野里的华贵衣角,伸出手轻轻扣上面的花纹,边扣边想谢绥怎么还不走,又想讨厌,连衣服都穿的比他好。
他生气了,要把上面绣的花纹拆下来,越扣越起劲。
屋子里咯吱咯吱作响。
谢绥轻皱下眉,不知想到什么把门外的吉沃叫了进来。
吉沃终于能进去了,谢绥偶尔会来寺里清修住上几日,本来是随郎君到寺里拿些东西,谁知道走到门口,郎君摆手让他留在外面,自个儿进去。
吉沃推门进去,看见谢绥端正坐在床边一呆,接着顺着目光看到床下露出的一截衣角还有一双手,不止,还有小半个身子。
眼熟,这谁家小贼这么蠢?
他当即明白了郎君的意思,立刻捂嘴装作震惊:“呀!这床下怎么还有衣服露出来呢?”
那双玉白的手猛然一抖,飞快缩了回去,紧接着床下人像是受惊了,叮呤咣啷一顿响,给人感觉他是要出来了。
但最后,一只白的晃眼的手咻一下出来,慌里慌张地把有可能暴露出来的衣角全都搂回去,又缩回去。
小半个身子依旧能被看到。
吉沃被这一顿操作给整的目瞪口呆,他只能说的清楚一点:“呀,床下怎么藏了个人?”
小贼的身躯又抖了一下。
谢绥低声呵斥:“出来!”
吉沃这才看到小贼慢吞吞地抱着衣服从床下钻出来,撅着屁股往外爬,摇摇欲坠。
邱秋模糊看见吉沃的脸,脑子迟钝地想了一下想解释,比如他来歇息一路走到这个屋子里,看了床不喜欢于是睡到床下;再比如他的小手帕突然被一阵邪风吹走了,他一路追过来,看见手帕钻到床下,他也跟着钻进去。
可是话没说出口,他就眼前一黑,栽倒出去。
落入一个沉香味的怀抱。
吉沃把人推给了自家郎君,看着邱秋跌坐在郎君怀里呲着大牙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娘:家里收拾收拾,果然干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