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都不知道张开嘴是不是他自己主动的,只觉得两根手指撬开他的唇瓣,伸了进去。
谢绥借着烛光看到什么,沉声说:“忍着。”接着伸出那双过分长的手,往咽喉深出探去。
但邱秋根本听不到了,只是本能的挣扎着,谢绥只好把他按在怀里,掐着邱秋的脸,像是铁一样掰不动,把人的脸掐的通红。
谁能想到他这一双手是用来做文章的。
邱秋几次被逼的干呕,谢绥眉毛都没动几下,中指和食指在里面夹到一个圆形的东西,出来。
邱秋发红的脸色随着一次吸气,终于有所好转。
谢绥手上沾了亮晶晶的涎水,他随手一抛,一颗圆圆的小圆子被丢在桌子上。
接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指,眉眼藏在阴影里,在一众交集惊恐的人脸中,沉稳的不似活人。
邱秋扑在谢绥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吓得腿软站不住,谢绥就一只手拖着他,引着他坐在椅子上。
邱秋还伏在谢绥那只有力的手上,泪哗哗地顺着脸颊直流。
“都怪你,都怪你!”邱秋用嘶哑的声音说。
话说出来像是小鸭子,难听的不得了,邱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谢绥掐着他的脸,看了他一眼,没弄明白怎么又怪到他身上。
邱秋也没多说,仆从们都看着他们俩,也没明白怎么就怪主人了。
谁又能知道邱秋的苦,如果不是谢绥身份太特殊,他怎么会出神想到谢绥的母亲,想到他勾引谢绥,又怎么会呛到,差点死了。
这不怪谢绥又能怪谁。
没一会儿郎中来了,苍白胡子都到胸口的老郎中眯着眼,看见烛光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小郎君伏在那位尚来有端雅君子名称的谢家谢二郎君身上,低低哭泣。
老郎中挠了挠头,活了六十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这对朋友关系真不错。
邱秋张开嘴让郎中查看,手里还攥着谢绥的袖子不让他走。
“没什么大事,异物取出来的及时,开些方子养养就行。”接着郎中嘱咐邱秋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也不要大声说话,接着就走了。
谢绥让人去跟着抓药,一回头就看见邱秋颇为幽怨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不开心。
谢绥问:“怎么了?”
邱秋嘴上说没什么,眼中依旧带着哀怨。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说道:“我今天差点被噎死了。”谢绥摸了摸他的背全当安慰。
邱秋看他不上道,急了:“难道你不应该做些什么表示,安抚我吗?”
谢绥垂头看他,淡声道:“我救了邱秋,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邱秋被说住了,但他硬要死缠烂打。
“但是菜是你让厨房做的。”
“这么说我还做错了。”谢绥沉声说,脸色微不可察的有些沉。
邱秋像是只机敏的小动物,立刻察觉谢绥心情不悦,立刻噤声,不再为自己讨要奖励,只能闷闷说:“那我还是感谢你吧。”
但谢绥好像真的生气了,饭也没有再吃,也没和邱秋说话,带着人走了。
吉沃慢了一步,犹豫着跟邱秋说:“邱小郎君这么和郎君说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今日这一桌都是为您做的,京城对冬至没那么重视的。”
他说完就走了,留着邱秋和他小院子里的仆从还坐在厅里。
邱秋罕见的有些愧疚,好吧,他呛到是和谢绥关系不大,邱秋勉强承认,而且谢绥还挺好的不是吗,今日还救了他。
兴许是邱秋过分了。
意识到这点,邱秋只能抛弃一桌子菜,匆匆赶去看望谢绥,谢绥也太脆弱了一点,他不是还没怎么着就生气了,而且今日受伤的明明是邱秋啊。
这是邱秋第一次来到谢绥院中除书房以外的地方。
他的居所在书房之后,院子深处,进来的时候没人拦着他,像是有人吩咐过让他进来。
于是邱秋一个人踏入一片萧瑟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