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京城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要闲的公子哥了。”
没曾想看上去温软无邪的容蝶,强硬起来竟然不徇辞色。
秦顺:“……”他吃了瘪,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容蝶的气质其实和她的五官长相并不匹配,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下颚线干净利落,没有转折点,看起来十分柔和。
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却无端的透着清冷,尤其是不苟言笑的时候,显得有些生人勿进。
秦顺不由得有些看呆。
待到他反应过来,脸被气得青红交接:“你。。。!好你个容蝶,小爷,小爷我追了你整整一年!”
都说烈女怕缠郎,哪怕是铁树也该开花了,可她愣是比铁树还要铁。
面对控诉,容蝶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从大一新生军训晚会,这位公子见她第一眼起,彼时她脸蛋晒得瓦黑,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致辞,刘海半个月没打理厚厚的几乎快遮住大半张脸,摆在现在那就是妥妥的黑历史,可不晓得为什么,秦少爷从那时起就开始对她纠缠不休起来。
容蝶实在想不明白。
“我对秦少爷毫无感觉——”容蝶的话未说得全。
“住口!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会追到你的!可恶!我们走!”
容蝶:“。。。。。。”
秦顺气急败坏,扭头就走,想必是受到了十分深重的打击,方才的自信骄傲的大孔雀模样荡然无存。
容蝶实在不懂他这是演哪出,又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来了又退,像极了兵临城下的空城之计。
不过片刻,店内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模样,像是没来过。
容蝶不常与人争锋相对,她一贯佛系,除了在赚钱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送走了秦顺那尊佛,她周身竖起的尖刺尽数收起,又再度恢复成那个不怒不喜不悲,清冷如玉的状态。
秦顺那伙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动静从仓库那边传来,脚步还挺急。
“容,容蝶?”
“你没事吧?刚才是有人来过吗?”
说话的是齐穆,一路跑过来气还没喘得匀,他刚才去了地下室清点货物。
有事吗?能有什么事,容蝶冲他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淡淡的,紧接着便挪开视线了。
她将吃剩的棒棒糖咬碎了含在嘴里,纸棍丢进了脚下的垃圾桶,继续低头看没看完的账簿。
齐穆见她没事,心这才放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容蝶。。。”他似乎有话要同她说,只是一开口支支吾吾的。
“什么?”容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解地抬起头。
就在这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二人的对话打断。
第2章
容蝶看向屏幕,是她妈王榕心女士的房东打来的,算算时间又到了该交房租的日子。
租金要到期了,可她妈始终联系不上,房东这才找上容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