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师弟是识得我了。”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著不嗔,淡声道:“既识得我,还请师弟速速退去吧。”
面对身形高大,杀气腾腾,充满压迫感的大和尚,不公却始终保持著平静,单手行礼,语声平缓:“你我有同门之谊,我不愿取你性命。”
“你!”
大和尚瞥了眼汪槐,退也不退,只是瞪圆了眼睛,朝著不公斥道:“师兄为师父夸讚,通晓佛礼,福慧通达,乃是天生灵童。”
“为何在此帮助匪寇,阻碍大势,为祸人间?”
“这就是你寻求的缘法么?!”
“你先前读的那些佛礼,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不嗔跟不公相比,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极端了。
不公是优等生。
而不嗔那是妥妥的差生,经文背诵不下来,佛理也学不明白。
因为性子莽撞,打坏了山门,被逐了出来。
跟这位承接著无数讚誉的师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不嗔却是知道,如今血衣军已经烂到了根里,为祸人间。
而乾元却是截然相反,君主贤明,官员清廉,一派欣欣向荣的中兴之景。
然而不公现在却在帮助大齐,阻碍进程,实属造孽。
不公只是睁著一只眼看他,轻轻摇头道:“师弟,不曾瞥见真理,你不懂……”
“既然如此,你也留下吧。”
话音落下,不公轻飘飘踏出一步来。
然而转瞬之间,却已然是到了不嗔的跟前来。
不嗔眼仁一缩,慌忙挥刀竖砍。
却是斩到了空处。
不公就在他的跟前,却又好像咫尺千里,触碰不到。
诡异得很。
“撕拉~”
不公手掌作刀,却乾脆利落地划破了不嗔的衣襟,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
“师弟,在这府邸之中,距离由我界定。”
“你不是我的对手,快走吧。”
不公隨意甩了甩指尖血渍,抬眼看著不嗔,淡淡地说道。
不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鲜血浸染手掌。
虽然智慧方面不行,但是不嗔能打。
他有著极高的战斗智商。
只在不公寥寥几句话里,他便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该是处於不公布置好的术法之中了。
之所以他们刚刚出现的时候,这人消失了,准备这近乎无敌的法术,现在他们的局面很被动。
汪槐也不知道剩下几口气儿了。
这次真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