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流传,新河城中人心惶惶,大家心思各异。
杜允安今日出奇的清醒,並不困顿,也没什么心思宠幸媚妻美妾。
眼皮直跳,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坐在中堂,静静地看著和尚白日里留下的两颗石头。
看上去像是路边隨便捡的,没什么特別之处。
忽而,阵阵风起,他神色一凛,猛地抬起头来。
但见两到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眼神如刀。
“杜允安,为何?!”
迎面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
“嗖!”
长矛快似流光,劲风拂面,精准地扎在了杜允安的头颅旁边,惊得他升起一身冷汗。
“是你……是你们!”
转眼望去,他却是眼仁一缩,不住惊呼出声来。
来人愤愤地质问著:“杜允安,为何假借我大哥之名?为何乱立我大哥之子?!”
“压榨百姓,挥霍无度。”
“血衣军便是毁在了你这等人手里!”
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气质冷厉的青年人,他们涨红了脸,目眥欲裂。
血衣九鬼已然凋亡殆尽,汪槐黯然退出这乱世,后面的烂摊子都交给了仅剩的两个弟弟,色鬼和赌鬼来处理,与明辰进行交接。
两人完成了汪槐的指示之后,不愿意投降於乾元,选择行走天下,逍遥人间,做两个豪侠。
他们本不愿意再管血衣军的事情。
却是不想,杜允安在南方拉起了这么大的阵仗。
不但篡改汪槐的志愿,还扶起了一个所谓的『新齐皇所谓民间遗落血脉,继续去收割汪槐的信仰,愚弄百姓,笼络群雄,聚集一帮不义之人,行苟且之事,欺瞒压榨,享受富贵,去啃食汪槐身后名的骨血。
他们不喜欢乾元,不愿意为乾元效力。
但是,成王败寇,兄长放弃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更加痛恨杜允安这样的叛徒。
汪槐本意已经要停止了,剩下的人想要负隅顽抗去以卵击石那就去。
把已经『死去的汪槐又重新拉出来是什么意思?
还要给他创造一个莫名其妙的后人。
“杜允安,你忘了我血衣军的誓言了么?!”
“来人,来人!”
杜允安见著两人愤怒的模样,心中有鬼,也自知缘由。
他早就已经活成了当初血衣军最討厌的那批人的模样。
他根本不想辩解,只是狼狈的躲闪,抽出兵刃来防备,高声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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