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以及让他看到了强逼的下场,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想清楚这些,他将注意力放到身前的这个人身上,目光瞬间凌厉,质问道:“你怎么还在京都。”
许小白死死掐住手心:“小封总,那天是我一时冲动才干出错事,您能不能别把我赶出京都。”
他不死心的凑上前去,特地睁大眼眶,露出和沈枞白有着五分相似的神情:“您知道的,我要是出了京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仇人发现的,到时候……”
“和我有什么关系?”封余嗤笑一声,嘲弄道:“你当初听那个人的话接近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徐小白恨恨的看着他的脸,忽然开口:“小封总,其实那天晚上你早就知道我会做什么吧?”
封余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徐小白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群有钱人的这副嘴脸,他像个疯子一样追问:“你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是不是?为什么还会允许我跟着你?”
“这不是你该问的东西。”封余没有耐心跟他纠缠下去,里面的沈枞白不知道在和江厌在聊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异常焦躁。
他喊来人,微微颔首,示意道:“以后不要让这种闲杂人等出现在公司。”
“封余,你不能利用完我就跑,明明我做的一切都是你默许的,你不怕我告诉给沈枞白吗?”
他忽然止住话头,男人缓缓侧头,眼神阴冷凌厉,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危险。
封余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朝一边候着的人吩咐道:“赶出去,不要让我再京都看见他。”
沈枞白的胆子太小了。一切容易吓跑沈枞白的东西,他都要清理干净。
另一边,会议室。
沈枞白领着江厌进门后边反锁了会议室的大门,他指尖握在门把手上,用后背对着男人,唇瓣在背面抿的很紧,强行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屋内一时间只有两道都有些急切的呼吸,灯光从头顶打下,让江厌的脸部轮廓显得异常深邃,他率先开口:“哥哥是终于看清封余的面目,想要和我回去了吗?”
沈枞白最讨厌有污渍的东西了,知道封余背着他养了个小玩意,肯定会觉得恶心,不会再碰。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沈枞白就朝着他的方向快步走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还未等他兴奋,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江厌嘴角笑意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枞白,失声道:“为什么?”
沈枞白冷着张小脸,顶着他的质问,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下的声响更大,整个会议室都是这清脆的巴掌声。
江厌左右两张脸都有了两道鲜红的巴掌印,他有些不解,甚至委屈:“为什么?明明是封余犯了错,哥哥为什么打我?”
沈枞白仰头看着他,明明江厌高了他一截,但在沈枞白面前,江厌都是那副低垂着眉眼的姿态,因此在气势上,沈枞白反而高了他很多。
沈枞白:“是你不听话,非要跑来惹我生气,难道不应该打你吗?”
“我……”
没等江厌说完,沈枞白就又抬手扇了过去:“我早就说过,你要乖乖的留在沈家,不要再跑来我跟前纠缠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沈枞白巴不得扇死眼前这个人,他好不容易因为封余对生活有了点期待,结果这个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打破他的生活,让他不得安宁。
就在他扇完第四个巴掌后,手腕被人一手握紧,牢牢的桎梏在空中。
沈枞白平静的对视上江厌红肿的双眼,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的几个巴掌印,心情莫名开朗,难怪这几个人都爱欺负自己,原来漂亮的脸蛋上挂上红痕是这个样子,满是凌虐的美感。
江厌眉目隐忍,强行压下心底的嫉妒,开口:“凭什么封余和沈确就能一直在你身边,只有我,只有我要被你扔在那种地方。”
沈枞白好狠心,把他扔在那种又恶心又虚伪的地方,每天看见沈老爷子那张发皱的脸他就想吐。
沈枞白丝毫不担心江厌敢对自己动手,仰头嘲弄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已经把东西都还给你了,是你自己贪心过度,看不得我一点好,非要把我的全部都毁掉才甘心吗?”
“况且你根本就比不上他们两个。”沈枞白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
“砰!”
沈枞白腰间传来一道大力,直接拦腰将他推倒在桌面上,江厌垫在他后脑勺上的手因为碰撞瞬间泛起几道血丝,但这微弱的血腥味反而成了两人激烈交谈下的催化剂。
江厌猩红着眼,像头疯狗一样在沈枞白的肩颈上蹭动:“你不能这样说,沈枞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他们算什么东西,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相信他们对你好!”
“呵。”沈枞白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那双眼睛看向江厌是全然平静下来,好像过往的爱恨全都没有了,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冷漠。
他轻声道:“你说的爱我,就是几次三番让我病重入院,险些惨死?”
他忘不了前世被他逼到国外,在冰冷的病床上数着日子等死的场景。只要看见江厌,耳边就会响起刺耳的仪器滴答声,吵的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