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铭对那端人说,“先这样,等我回北京再说。”
通话就此结束。
他放了手机,垂眼就看见唐小姐仰头盯着自己。
眼神直勾勾的。
她站得笔直,从上往下看,显得她头大脚轻,像卡通里的人,倒是很可爱。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傅程铭从旋转楼梯下去,站在她对面,“怎么出来了,拍卖会不好玩儿?”
唐小姐正生气,转过头不看他,“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丢我一个人在里面。”
他抱歉笑笑,“临时有事情要处理,半小时前我还在房间里视频会议,眼看着能进去,一个电话又把我叫出来了,没办法,只好找个安静的地儿。”
她斜眼看他。
“不骗你。”
“谁能使唤得动你,还一个电话把你叫到这来。”她小声,“哄谁呢。”
傅程铭对她半开玩笑的解释,“夸张的说法,表示我很着急。”
“戒指呢,拍下了没。”他问。
说起这个,她更有话了,于是对他摆出常见的假笑,“你让海乘去的?”
“是。”
“他跟刑亦合一路飙到六千万,到五千万的时候,他不敢加价了,让刑亦合按在地上摩擦,他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我看他那么为难,就和他说我不要了,戒指应该在刑亦合手里。”
唐柏菲看他若有所思的眼,“别想了,我不要了。你再买回来我也不要。”
傅程铭哄她,“唐小姐这么善解人意。”
她不吃这套也没那么好哄,错开他的眼神,朝看台外走。
他们一前一后,推门进了宴会厅外的走廊。
走廊狭窄、冷清,灯光也黯淡些许,看来拍卖已经结束。
她走在前面,于靠近拐弯处的视觉死角,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唐小姐停住脚步,一手拦在他胸前,也不让他走。
傅程铭垂眼看她的手,眼神又移到她脸上,配合着不动。
她仔细听着,似乎是人的声音,两个人。
像衣服在摩擦,动作激烈,还有喘息声,很暧昧,也很旖旎。
听声辨别距离,大概只离他们不到两三米。
一个女人说着美式英语,“亲爱的,确定要在这里?真的没人吗?”女人说话时,喘息声急促。
接着是男人在说,“没人,拍卖结束了,这里不好吗?安静,空间又小。”
男人声音渐弱,激烈的气息后,是接吻才有的口水声。
唐小姐已经面红耳赤。
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事情,听得这么清楚。
没吃过猪肉的人,见到猪在面前跑也会不知所措的。
她努力咽唾沫,悄悄看向傅程铭,希望他别发现自己的窘态。
可无奈,他好像一直看着她,眼睛里出现少有的戏谑。
傅程铭看女孩子低下头,发丝间露出的耳朵慢慢变红。
将她头发捋倒耳后,指节贴了下耳尖,她看过来,他用口型示意,“你的耳朵很烫。”
唐小姐眼神躲闪起来,看傅程铭又无声的问,“只有一个电梯?”
她口型回,“也有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