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
宋眠挠了挠脸颊,心想,大家起名都有点废:“宋泽吗?”
宋赴雪:……
“不能姓宋,人家姓陆,就叫陆晋书吧,晋字从日,向阳而晋,希望你以后的日子,像是书写阳光一样光辉灿烂,充满希望。”
他清朗的声音缓缓落下。
宋眠冲他竖起大拇指,不住夸赞:“爹,还得是你学问好,出口成章,这样的好名字,实在难得。”
“陆晋书!”
“陆晋书!”
宋濯和宋池连忙和他笑着打招呼。
宋眠纠结片刻,想着宋赴雪比她了解古代,就没说什么了,有正经路引,就是大大的良民。
“你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她说。
实在是……就算脸洗干净了,身上也臭得厉害。
陆晋书闻言羞红了脸,他结结巴巴道:“我以前很干净的,不是这样。”
出门在外,他身上银钱花完了,投亲又失败,能活下来就用尽全力了。
“我知道,你先洗干净再说话。”
宋眠安抚道:“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陆晋书红着脸,提着两木桶水去洗澡,他细瘦的厉害,宋赴雪就把宋枕戈的衣裳给他穿。
浴室中,透过来一丝光,照在他白皙的脸颊,麻布下的一截下颌,宛若美玉般,精致漂亮,洗完脸,又洗脖子,麻布从喉结滑到单薄的胸膛,又慢慢下滑到腹部,总归隐没在下腹。
低矮的茅屋中,这些晒到微烫的水,显得这一切都格外温柔。
他手指枯瘦,因为这段时日的流浪,布满了大小伤痕。
陆晋书擦拭干净后,这才窸窸窣窣地穿上宋枕戈的衣裳,他身量要高些,但是瘦,除了手脚看着有些短,一切倒还好。
宋池在小声嘀咕:“我们是要多个脏脏哥哥吗?”
宋濯捂住他的小嘴巴,让他不要乱说话。
宋赴雪温声道:“既然让陆晋书入我们家,那往后,他就是我们的家人,什么流民啊、救命啊,都不许再提,可记住了?”
宋池:“记住了!”
陆晋书:“……记住了。”
见他应声,文兰把刚做好的清粥递给他,温声道:“你说你得病刚好,喝点清粥养养,免得身子再不舒服。”
她打量着少年,虽然是农家小子,但生得好看,捧着海碗慢慢喝粥的模样,倒挺有规矩,若是仔细教了,说不定真能成。
文兰眼神隐晦地瞥向二弟,总觉得她的猜测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