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旱,让人没办法改变。”
宋赴雪忧心忡忡。
官道上,细土飞扬。
两人踩着细土,顶着炽热的太阳,大踏步往宋家村走去。
一路上,碰见许多年纪大的农人,晒到酱油色,特别黑,说笑的时候,还能看到皱纹间没有被晒黑的白色沟壑。
精瘦的人群中,偶尔有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就特别显眼。
像宋赴雪和宋眠这样长得好看,又白皙斯文的人,更是谁都要多瞅两眼。
跟看景一样。
宋眠黑线,默默地将帷帽戴正。
她来自现代,被人看并没有什么羞耻感,但是被人当猴看还是很羞耻的。
“爹,明日你不用来了,好好养伤。”宋眠看着他身上的伤就替他疼,他自己跟没事人一样。
“你来我不放心,我陪着你,也能做不少活。”宋赴雪摇头。
让自家姑娘出来忙活生计,已经让他心中愧疚,要是再不管不问,那他成什么人了。
他也舍不得,总担心孩子在外面受欺负,有他在,总归能抵挡一二。
“那行吧。”宋眠愉快的接受了。
等两人到家,就见门口坐着一个面生的小姑娘,圆盘的脸,正好奇地看着文兰纳鞋底。
“这是赵婶子家刚娶回来的小儿媳孙二丫,让她来我家串门,认认人。”文兰笑着解释。
“小嫂子。”宋眠客气的打招呼。
孙二丫打量着宋眠,眼中全是惊叹,她赞美道:“妹妹,你长得真美,跟画上的小仙女一样。”
宋眠弯唇一笑。
“小嫂子,你先坐,我回屋洗漱一下。”她笑着招呼一声,这才回屋去,在外面晒了半日,身上又是油又是汗,感觉臭到爆炸,而且黏腻腻的很难受,要洗了澡,换了衣裳才舒坦。
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她这才走出来。
宋濯捧着大海碗,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我给你晾好开水了。”
宋池殷勤道:“我帮哥哥拿的大海碗。”
笑着摸摸俩小孩的脑袋,端起海碗吨吨吨喝完。
“真乖。”她笑着夸。
宋池就昂着白生生的小脸,软乎乎的笑。
养了几日,俩孩子的伤好了很多,脸上留下浅粉色的疤痕,有灵泉在,倒也不担心留疤。
就是文兰不知道,偷偷掉了不少眼泪。
伤了脸,往后说亲都难,但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又给自己宽心,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