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清抬手,将冰蓝色的法力灌入一试。
果真是法落昙的咒诀!
“他为何把你困在山上?”薛云清扭头看着青樾白。
青樾白还站在那白云阶上,但山峰最高处寒气逼人,他身子骨弱,风一吹,冷得发抖,像淋了雨的鹌鹑。
薛云清:“……”
薛云清无语了,“禁制是掌门的错,但修为低是你自己的错吧?你真的每天都有在修炼吗?!”
“有啊!”青樾白狡辩,“我每天修炼两个时辰呢!”
他还戴着那半张面具,裸露在外的薄唇微微哆嗦,“不过,师兄你先别骂我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能解开这禁制?”
尽管薛云清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说两个时辰也叫修炼?
但当务之急显然不是这个,他想了想,道:“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在云镜大会前一定给你打开他,把你放出去。”
青樾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捧起他衣衫,声音冷得有点发颤:“那那那就多多多谢师师……”
尸什么尸?!薛云清气得一哽,正准备挥手拍他,目光却忽然捕捉到了空中的某一处——
那是护山阵法,它不知为何破了个洞。
薛云清脸色一变,不再管青樾白,而是将青樾白轰的一下,一脚踹下了白云阶!
这一脚简直猝不及防,青樾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下去——
这是他第二次落在白玉宫前的花海里了。
他吃了一嘴的花粉,狼狈的爬了起来,拍拍衣角,心说薛云清这个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在对他说话,下一秒就把他踹了下来,也不怕把他踹下来摔死在这儿。
“……师尊?”
嗯?谁在叫我?青樾白一转头——
鱼侜站在花海前,眼神看上去很是懵懂,脸上那张面具更是丑得惊人。
“鱼侜,你在白玉宫就不用戴面具了,不会吓到人的,”青樾白装出一副仙尊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尴尬。
郁怀期一顿,终于回神,摘下了面具,“是。”
哎呀这样就顺眼多了!青樾白心想,虽然这张脸平平无奇,但那面具更是丑得惊人——比起丑得惊人,他宁愿选择平平无奇。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去禁闭吗?”青樾白又问。
郁怀期却答非所问:“师尊怎么从天上摔下来?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啊?”
青樾白一怔。
郁怀期却已经自来熟的凑了上来,抬手捡去他头发上和衣袍里的花。
青樾白一袭青衣,腰间用银链束的袍子,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像乱七八糟的羽毛一样。
有的花瓣落在了颈窝里,郁怀期抬指一挑,擦过了青樾白温热的肌肤。
“……别凑这么近!”青樾白推开他,努力平静的看着他,但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