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花瓶的人,将花瓶的碎片拼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咒:(▼ヘ▼#)!
郁怀期没看明白,剑眉一拧,坐到了金笼床上去。
金笼床上有一个拱起的被团。
“青樾白。”他说:“你睡了一天吗?”
被团动了动。
郁怀期血色的双眸里滑过一点不明显的笑意,抬手去掀他的被褥——
啪的一下被打了。
郁怀期眯起眼睛,戴着玉扳指的手点了点床榻,缓缓道:“花瓶很贵,四千万灵石。”
鼓起的团子一僵,迅速冒出个脑袋,“你骗人,我特意看了,它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玉……”
一块喷香的糕点碰上了那纤薄樱红的唇,青樾白一呆。
槐花糕耶。
“我自己做的,”郁怀期眉眼温柔的垂眸,看着他,“尝尝?”
“不信,肯定是你叫松二做的。”青樾白哼道。
他现在穿的是件白色长袍,因为在床榻上的缘故,他没着内衫,又在床上滚来滚去,动作间露出了两条莹白的腿,总让郁怀期想起这双腿挂在他肩膀上的时候。
……还有脚趾踹他脸的时候。
郁怀期不动声色的凑过去,想揽住青樾白的腰,道:“他已经死了,被我喂给了鸣蛇,鸣蛇把他咬成了很多块,血溅了一地。”
青樾白一想到那个画面,胃里一阵反胃,漂亮的脸皱成一团,抬手捂住嘴唇——
“呕……”
郁怀期瞬间警惕,“怎么又吐?”
第43章
郁怀期隐约记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吐了。
脑海里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正想说话时却被打断了——
“什么叫又吐?”青樾白推开他,不想吃了,皱眉道:“你为什么把松二喂蛇了?”
他推的这一下好似带了点嗔怒和依赖的意思,一股浅淡的香气从他的袖口溢出来,像雨夜里勾人心魄的鬼。
一身白衣淡极,樱桃红的嘴唇一动,仿佛生出艳色。郁怀期的目光不自知的跟着他走,拧起的剑眉也松开了一点,解释道:“他背叛了我。”
青樾白微微眯起眼睛,“他怎么背叛你了?”
“骗了我。”郁怀期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明明是我给你炸的蟋蟀,他却说是他做的。我与他签有主仆契,若是背叛,契约就会让他不得好死。”
那事实在很久远了,青樾白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当时松二说的事。
那段时间里,郁怀期在他门下隐藏了身份,对他倒也算尊师重道,端茶送水,炸蟋蟀、槐花糕……
可是后来,松二说那不是郁怀期做的,为此,青樾白还觉得郁怀期骗了自己,以至于那会还在秘境里闹了点脾气。
青樾白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白白胖胖的可爱糕点,味道和当年的一样。
看来当时是真的冤枉他了。
“可他为什么那么做?”青樾白不解,扭头看向郁怀期,却倏然顿住。
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变得极近,他也莫名其妙的坐到了郁怀期的腿上,白色的衣摆坠在床上,揉成一团,不自觉的让他想起来了新婚那夜。
郁怀期的妖相和人形是能同时出现的,妖相的小狐狸某个程度代表了他本人的想法。
狐狸犬牙有些凉,却将婚服的衣摆掀起,把他的双腿都舔了个遍。
那时,婚服也像这样堆作一团。
青樾白心尖一颤,这么近的距离让他感到了一点不安,他喉间一动,有点无措。
怎么就坐到他腿上去了?郁怀期为何要拿手揽着他的腰……现在他突然跳起来会不会很像同性恋?
“不知道。”郁怀期的声音响起,目光像是在检查自己养的小鸟一样,逡巡过青樾白的全身,很快就看到了现出来的同心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