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睡得那么香,我哪舍得叫你?”他装模作样地一脸体贴。
“别和我装。”沈灼白他一眼,“你但凡……但凡节制一点,我也不会睡这么久。”
“可你昨晚不是也很喜欢?”邵成章说着一歪身,头顺势枕在她腿上,语气贼贼的,“是你说的‘想要’,我才——唔。”
沈灼飞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
小别胜新欢,沈灼和邵成章冷战这么多天,说不想他是假的。
黑色的夜幕是块遮羞布,可以让人把所有的欲望放大,然后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
沈灼缠着他,诱着他,在他耳边说了许许多多动听的情话,柔声软语,一句比一句撩人。邵成章被她一勾就失了控,一次又一次的挞伐。
但是青天白日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他说出来,沈灼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手心忽然感到一片湿热,邵成章伸出舌尖,在她的掌心里舔了舔。
沈灼立即收回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邵成章得逞地笑起来,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头埋进她怀里,头发蹭得她下巴痒痒的,刺刺的。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最好咱俩焊死在床上,再也不用出门。”他哼哼着,声音闷在她胸口,像是在撒娇。
沈灼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天到晚精。虫上脑?”
“我怎么了?”邵成章抬头,盯着她,“我就想这样抱着你也不行吗?”
沈灼冷哼一声:“你最好是哦。”
“是不是你在想什么?”他挑着笑,下巴搁在她的胸口中间,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时候,胸口一起一伏。
他早上刚刚刮的胡子,摸着并不扎,但是轻轻蹭着,就还是会感觉有点刺,还有点痒。
沈灼被扎得一缩身子,边笑边举手去推他,推不动就索性双手捧住他脑袋,把他牢牢按住。
她的肚子传来几声咕噜声,邵成章笑了下,“我去让人送餐。”
他说着爬起来去叫餐,沈灼也准备起身洗漱。
她刚要掀开被子,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地上散着昨晚乱七八糟扔的西装和酒店的浴袍,她只得用被子遮住身体,弯腰去捞那件浴袍。
明明已经坦诚相见了,但是白日里让他看到赤。身。裸。体的她,她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邵成章点完餐,拎着两个袋子走进来递给她。
沈灼一脸莫名地接过,打开一看,发现是新的衣服和一双平底鞋,他甚至贴心地连贴身衣物都准备了……
“你……”
邵成章邀功地说:“嗯,早上让人去买的。”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说了句,“尺码应该都合适。”
“……”
不是,谁问他了?!
算了,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人……
沈灼洗漱好,换好衣服,将脱得散乱在地
上的衣物收了下。
尤其是那一片薄布,她拎起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一会儿,服务员推了餐车上来。邵成章点的是中餐,并没有点酒,但服务员将那瓶智利翡翠眼干红摆在茶几上,说是小梁总吩咐一定要送的。
“小梁总?”沈灼问,“你朋友吗?”
邵成章说:“是梁屿琛,琨廷是他们家的产业。”
沈灼暗自吸了一口气,果然有钱人的朋友也是有钱人啊。
“诶,可是昨天婚礼好像没有看见他?”她问。
“嗯,他不想接手家里这些,而且他最近好像有了新的床——女朋友。”邵成章说。
沈灼听出来邵成章改口之前想说床伴,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她也没有再问。
吃过午饭,两个人直接驱车回悦澜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