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然而,他还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没有回应。
尽管知道他应该不会再杀她,但这种无声无息,还是令人担心。
苏见绮差点就准备在上面写一句骂他的话,激他现身出来。
冷静下来,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发疯,她不能跟着一起发疯。
现在想想,她还是更怀念他们之前的关系——纯粹的想要杀死彼此,没有这么多难以解释的情愫出现。
不知苏见绮理解的对不对。
感觉不仅是她对他的感觉变质了,秦之朗对待她的方式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学会了克制。
要知道,他是一具毫无人性、不遵从任何道德束缚的骷髅,无论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有了顾虑,反而不正常。
之前为了索取唾液,他会毫不犹豫将手探进她口中。
这是出于一种捕食者对猎物的本能掠夺,不存在任何暧昧。
然而,最近他盯上她唇的频次越来越多了。
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那股冲动简直就要溢出来了,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要不是确定秦之朗是个不懂情爱的骷髅,她都要怀疑他是在欲擒故纵。
像一位淡定自若的钓手,自信地落下鱼钩。
等她主动咬饵。
晚上十点过,秦之朗还是没有出现。
苏见绮合上笔记本,换上了更加单薄的睡衣,关灯睡觉。
半梦半醒间,那种注视感重新覆了上来。
就像昨夜那样,感觉有人站在床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她。
紧接着,熟悉的困倦感涌了上来,意识就像羽毛快速而轻盈地飘走。
……果然是秦之朗在对她实行鬼压床。
靠着一些控梦的手段,苏见绮将意识停留在了昏死过去的边缘——即便进入了梦境,也清醒知道自己进入了梦境,不会完全无知无觉。
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她无法清晰勾勒出他的身影和面孔,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于黑暗的背景融为一体。
很快,有什么东西在触摸她的唇。
冰凉苦涩的皮革味道清晰袭来。
是他的手指。
苏见绮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感受他的指尖就像玩弄一株花蕊,轻轻按压着她的唇瓣。
从左侧轻轻按压至右侧,描摹完了下唇,继续触摸上唇。
反复多次过后,她的唇就被磋磨得殷红。
除了触感上的嘴唇酥麻,她还清楚嗅到了他的气息——冷冰冰的底色之上带有一丝浅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本身是不烈的,但可能是他的气质所在,就会觉得浓到涩口。
下一秒,秦之朗熟稔地扳开了她的嘴,大拇指强势地按住她的下颌往下压。
拇指不小心探进去,湿热的唾液立即包裹上来,他像是被烫到了,指尖轻颤。
到这一步他就停住了。
苏见绮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被他的手法吊得不上不下的,难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