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姚砚云来看巧慧,见她虽趴在床上不能起身,但胃口还是不错,就知道那事没太影响她。
“这样才对嘛,吃多点身体才好。”,姚砚云递给巧慧一个肉包。“这是最后一个,等你吃完我就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巧慧笑了笑,“那你替我多谢张公公一声,按照规矩我进北牢的当晚要受刑了,想必张公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我的。”
那时候张景和应该不知道她们是相互认识的吧?又何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过姚砚云也懒得解释了,等下谎言越编越多。
“行,我和他说一声。”
从巧慧的宫房出来后,姚砚云又和赶去了和华清观那边,她和其他洒扫宫女得把观里十几个房间的地板擦干净。
她自然是和马冬梅一组的,两个苦命人手都擦红肿了。
姚砚云边擦地边说话,“冬梅我和你说,你千万得记住这种苦,以后出宫了可得嫁个有钱人,要过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马冬梅喘。着气道,“谁不想嫁个有钱人,那人家得看得上我啊。”
“有些有钱人,想法也多,三妻四妾的,也是糟心,就比如陈忠义够有钱了吧,你敢嫁他吗。”
姚砚云也喘。着气问,“那你想嫁咋样的?”
马冬梅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不用太富,但是要长的俊一些,对我好一些。”
姚砚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看能当饭吃啊?”
马冬梅问,“那你喜欢咋样的?”
“我嘛。”,姚砚云嘿嘿嘿笑了几声,“我喜欢又俊又有钱的。”
马冬梅道,“那不就是说蓝太医吗?他家本就开着药房,家底殷实得很,嫁给他也是吃喝不愁的。”
姚砚云赶紧捂着马冬梅的嘴,“你小声,仔细被旁人听了去。”
马冬梅唔唔两声挣开她,从袖口摸出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差点把正经事忘了,我方才过来时,恰巧撞见蓝太医,他说让我把这个给你。”
姚砚云捏着木盒边缘打开,里头躺着枚同心结。。。。。。
怎么这边的人都那么喜欢送同心结。。。。。。
马冬梅在一旁瞧着她神色,打趣道,“说起来,蓝太医像是特意在那边候着你的,没见着你时,他脸上那失落劲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姚砚云:。。。。。。
她把同心结放回盒里,仔细收进袖中,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蓝砚舟这个人品行端正,待她也总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温柔体贴,从他询问她的病情,给她送药,她多少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可动心……是真的没有。
只是,她快要出宫了,往后的日子会是怎样,她一点底也没有,宫里虽不自由,至少衣食无忧,出去了,在这全然陌生的朝代,举目无亲,前路茫茫。
有个可靠的男子能依托,或许真的是件好事……
她望着窗外廊下的光影,轻轻蹙了蹙眉。
擦完地,两人皆是一身薄汗,并肩回了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