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砚云脚步一顿,疑惑地转过身。
见那太医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的白净眉眼清俊,笑起来时嘴角两侧还陷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他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他吗。”,姚砚云凑到马冬梅耳边问。
马冬梅道,“我也不认识他啊。”
于是姚砚云问他,“你是?”
那太医道,“我叫蓝砚舟,我们以前见过的。”
姚砚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仲和给你拿药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的。”,蓝砚舟的语气很随和,“不过仲和半年多前就随军去了边关,姚姑娘倒是很少来太医院了。”
姚砚云哪里知道什么仲和,只是微微笑着回应他。
聊了几句后,姚砚云和蓝砚舟告别,刚转身,他又叫住姚砚云,“姚姑娘,你脸色很差,可是来找太医看病的。”
姚砚云道,“我已经看完了。”
蓝砚舟道,“给你开药了吗。”
姚砚云道,“方才有太医帮我看了,说是不用开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蓝砚舟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给你拿点药。”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蓝砚舟就拿了一大包的药材出来,“这里面都是补气血的温和药材,我按七日的量分成了七小包,你每晚睡前用温水煎半个时辰,喝的时候切记不能放凉,得留着些温乎气,不然伤了脾胃。”
见姚砚云不肯收下,蓝砚舟眼角的笑意依旧,“你是仲和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收下吧,不然我又得一样一样放回去,麻烦得很。”
姚砚云见状只能收下。
翌日,姚砚云带上一些糕点,打算和巧慧啊芳陪个罪,也顺道谢谢她们昨日救了自己一命。
到了两人住的宫房后,她们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说不见,连糕点都不愿意收。
姚砚云也理解,要是有人逼她帮对方擦鞋,她也不会原谅的。
“算了,我们回去吧。”,姚砚云拍了拍马冬梅的肩膀,“她们应该不会原谅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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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张景和的头疾又犯了。
本来这内廷是很太平的,但因为懿嫔的胡作非为,导致皇上和皇后多有隔阂,他的干爹又因病已经多日不在宫中了,本来处理司礼监和东厂的事情,他是忙的过来的,可自从上次luan。童之事发生后,皇后每日都招他去坤宁宫问话,美曰其名是关心皇上身体,实际是打听皇上的消息。
在这诺大的紫禁城中,他就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圣上,皇后的这番行径,他自然禀告给了圣上,而圣上那边的话就是,该说说,不该说的别说。
圣上虽然是这样交代他的,可皇后娘娘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每日在坤宁宫问的他,头都痛了。
吉祥给张景和倒了一杯茶,试探性地问,“老爷,要不,叫姚姑娘过来?”
张景和道,“叫她做什么?你是觉得我还不够烦吗。”
吉祥连忙请罪,“老爷,我是觉得姚姑娘这手法的确了得,每次她帮您按完,你整个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