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贵子大人,您马上就能回去了。”他知道,这句话暗含杀机。
的场贵子是在威胁他,他恍惚间又想起少女唇间的那抹嫣红,那张透着平静疯感令人移不开眼的脸。
那日灵魂即将被拘禁的束缚感,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狐之助颤颤巍巍伏地:“贵子大人,我身为时之政府的造物,有些禁止明言的信息我无法告知您。”
“但您请相信,只要您能成功攻略里梅,您就能回到您的世界。”
“这是狐之助知道的全部信息,也是能告诉您的全部。”
的场贵子阖上眸子:“我知道了。”
狐之助誓死不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时之政府究竟是什么组织?
为什么只有她能够帮到他们?
她又为什么会如此特殊?
一串串疑问从心底冒出,犹如雨后春笋。
许多问题其实早已存在,只是的场贵子一直选择忽视,没有戳破。
病灶不会自动疗愈,深积的脓肿只会在无可救药的时候爆发。
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里梅还是会与两面宿傩相识。
但两面宿傩应当不会和这个小少年产生更多的交集,除非……
除非两个人始终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相遇,他们会产生重要的羁绊对时之政府形成一种难以忽视的威胁。
原本并不重要、看不到存在性的里梅,因为宿傩的介入变得不同凡响。
就算没有她,里梅也会追逐着两面宿傩。
而现在因为她的存在,里梅与宿傩身上那根无痕的线反而变得透明。
的场贵子疲惫地敲击桌子,还有许多的疑惑有待验证。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攻略里梅,这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吊桥效应或许会管用,里梅心中那件一直惴惴不安的事可以加以利用。
的场贵子撤下结界,走出和室来到樱花树下。
既来之则安之,就把这里当做一场游戏难度极高的逃脱游戏好了。
“里梅,今天教你一个新的咒术吧。”的场贵子抚摸着樱花树的树干呼唤着远在十里之外的白发少年。
山林中正在与咒灵厮杀的白发少年耳边的银蝶闪烁其间,少年快速结束战斗离去:“贵子,现在就来。”
的场贵子暂时从时之政府的烦心事中解脱,她好笑地将帕子递给风尘仆仆的少年。
白发少年红着脸接过开始擦着脸上的灰尘,刚刚太着急,没看见前方的沙尘暴撞了个正着。
的场贵子随意依靠在院中的软塌上:“你知道最短的咒是什么吗?”
里梅迟疑地回答道:“咒言师的术式?”
的场贵子摇摇头:“是名字。”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都会得到一个名字。当你有了名字,你就与这个世界建立起联系。”
“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每个人最最特殊、根本之物,它包含了这个人的一切根基。”
里梅懵懵懂懂地听着,他沉思一会儿:“就像是一个无名之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但当这个人有了名字,大家在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和他有关的一切。”
的场贵子被这种接地气的解释逗笑:“也可以这么说,我可以让你直观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