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很疑惑地对他眨眼睛。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半晌,期间鹤来皱着眉头看向陈竹年脖颈后方,不断向他示意。
陈竹年终于放开他。
鹤来就很贴心地说:“人类,你的抑制屏障承受值已经到最大,快破了,建议更换。”
拜谁所赐。
陈竹年眼眸合上,深呼吸几次,终于从鹤来身上起来。
他将西装外套套在鹤来头上,又揉了一下鹤来乱糟糟的头发,双手将西装往下拉,让鹤来只露出一张脸。
接着他便坐在床边,只手撑着额头。
长久的沉默。
被alpha带有安抚意味的信息素环绕,鹤来内心不再那么警惕,他甚至不自觉地在西装外套上蹭了蹭。
信息素还是不正常,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失控。
陈竹年这才沙哑着声音说:“信息呢。”
鹤来疑惑歪头。
他开始回顾上下文聊天框,慢吞吞说:“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陈竹年看着他。
“你得清楚表达你的需求,”鹤来说,“比如……你想听到他的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陈竹年眉间轻动。
没说话。
好吧。
人类又说,如果遇到讨厌你的前任,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向前任表现自己过得很好。
前任、过得好。
两个词条在鹤来的数据库里晃悠。
于是他说:“他离开你之后有了新的alpha。”
透明屏障表面浮现一点不明显的红光,再度警告。
陈竹年脸色黑沉。
“谁。”
“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陈竹年似乎笑了一下,笑不达眼底。
鹤来结结巴巴:“那为什么要问呢。”
陈竹年低头调开终端,调试信息素屏蔽系统,说:“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我尊重自由恋爱,不会对别的alpha做什么。”
说话的状态却又像是在磨刀。
饶是鹤来再迟钝,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番对话了。
他想起陈竹年说过想把仿生人抓回来狠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