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反应及时,如果被重度临时标记,以陈竹年的信息素强度,恐怕整整三天他全身上下都是陈竹年的味道,期间omega对alpha产生的标记后依恋也会让他完全失去理智。
这同时意味着他准备了几年的逃跑计划彻底落空。
“陈竹年。”鹤来哭着骂他,“王八蛋!”
“如果你觉得我当初需要你信息素的要求太过分,你就不要来。”鹤来甚至翻起几天前的旧账。
即使发信息让陈竹年送衣服来这件事里,陈竹年完全处于被动位置。
鹤来眼泪止不住:“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吃也吃了。你为什么还想要标记我,坏蛋!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亲了!大坏蛋!”
刚从混沌状态中醒来的陈竹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尖牙顶端还残留着鹤来信息素的香甜。
他怔愣着。
什么叫“吃也吃了”。
他吃了哪里?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鹤来头上两只猫耳朵受惊吓地竖起,尾巴也呈现炸毛状。
陈竹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喉结滚动。
鹤来以为陈竹年又准备亲他,顿时更气,他手发抖,一巴掌拍在陈竹年肩膀上——不敢扇脸是担心陈竹年又黏糊地抱着他喊老婆。
陈竹年被揍了一顿。
依然神游天外。
几秒后,他终于从现场混乱的信息素中摸清楚一点前因后果。
他伸手想按住鹤来肩膀,让鹤来冷静一些,手却在半空中顿住。
最后,他唇绷成一条直线。
“你……”他犹豫了一会儿,“你先控制你的信息素。”
“我怎么控制?”鹤来抹眼泪,再次控诉,“我腺体都被你咬破了。”
陈竹年看着上面一点极其不明显的伤口。
他垂下眼睫:“……对不起,疼吗。”
鹤来咬唇,又委屈。
几分钟前才骂过陈竹年,此刻又将自己的脸埋进陈竹年怀里。
说话的语气带有不自觉的撒娇:“疼。疼死了。我讨厌你。坏人类。”
陈竹年沉默一会儿,伸手从置在浴缸旁的储物柜里摸出创伤抑制贴。
再小心翼翼给鹤来贴上。
鹤来的耳朵在他脖颈处晃动,一阵痒。
过了会儿,鹤来又说:“你那里……别抵我。”
陈竹年:“……”
他目光往下,从他的位置能从鹤来胸口看到里面一览无余的风景。
浴袍里光线昏暗,然而依然能看到留在白皙肌肤上的红痕。
信息量过大。
鹤来缓了几分钟,终于从陈竹年怀里起身,他全身已被浴缸里的水打湿,头发更是湿漉漉地贴在一起,哭了太久,眼睛有点发肿,唇也被陈竹年咬红,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鹤来此刻的神态也会心软。
鹤来光脚踩在瓷砖上,拿出备用浴袍,他背对着陈竹年,说话的语气像小猫发威:“闭眼,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