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年,鹤来大概率会过得生不如死。
方止凡觉得鹤来简直分不清局势,碍于陈竹年,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对鹤来大声呵斥。
他声音僵硬,带有不容反驳的压迫:“这是最好的安排,我……”
临时通讯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鹤来面色已惨白。
他甚至听不清方止凡在说什么,大脑高速运行,开始规划逃跑新方案。
总之先联系陶烨、周国祥,手术那边也要……
所有乱成一团,几轮方案模拟下来成功率都不高。
或许早在方止凡看到陈竹年将他抱起时,就应该想新办法。
鹤来眉头紧锁,精神高度紧绷之际,从方止凡的终端中听到疑似陈竹年说话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方止凡关闭终端。
方止凡默默叹气,对鹤来说:“拍卖照旧。”
他脸上神情复杂,说:“快去换衣服。之后在休息室等我消息。”
鹤来想起之前方止凡载入他数据库的女仆装,后背镂空,仅一根细长的纯黑绸带系后方。
从方止凡对他的态度转变里,鹤来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咬住下唇,等待身上回暖。
倘若刚才阻止方止凡的真的是陈竹年,那陈竹年大抵真的很讨厌他。
不过这怎么能怪陈竹年呢。
鹤来心里藏着一朵枯萎的向日葵,焉巴的花骨朵堪堪垂下。
是他先说很讨厌陈竹年的。
白丝袜末端套上大腿肉,将那片丰盈挤出诱人的凹陷。
工作人员陆续进场。
鹤来后背贴上冰冷墙壁,看着终端显示的竞拍者名单发呆。
常规名单里没有陈竹年。
但有两位信息隐藏的神秘嘉宾。
神秘席位不仅对买家资产要求极高,每次都需要额外支付,支付金额与整场拍卖预估交易额挂钩,保守估计,本次席位没五十万拿不下来。
鹤来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道自己该自作多情,还是妄自菲薄。
另一边。
拍卖锤落,第一件藏品已成交。
二楼贵宾室内,男人只手懒洋洋地撑着下颌,耳钉上端亮起一点光泽。
他眸光深沉,掩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