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夏的消息旋即传来。
【你被欺负了?】
【叫什么名?我去干他。】
祝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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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听不懂吗?
不。是懂太过了。
他心急如焚,怕牵扯上身边朋友,却忘了他这位朋友原本就是女中豪杰。
祝橙乐了起来,不知道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谨慎逗笑,还是沈清夏的话。
他整个人轻松下来。
谢妄言却以为他得了失心疯:“怎么了,吓傻了?”
祝橙摇头,把聊天界面呈给谢妄言看。
“我忘了。她一直很厉害。”祝橙喟叹,“我们一群人里,好像就我最胆小。”
谢妄言从不质疑任何人。
尤其是自我怀疑的人,一旦认定,很难回转。费尽心思去替人开脱,矫情文字说了一大堆,该否定自我的人从不变,反倒自己纳闷,情绪低落。
“你看到朋友有难奋不顾身冲出去那一刻,无论实事做与否,你都是最勇敢的人。”
谢妄言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我想,你的朋友会很庆幸,有你这么勇敢、善良、为他挺身而出的朋友。”
谢妄言很少说矫情话,却比每次讲解题目都要认真。他静静地看向祝橙,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身边。
祝橙尾椎有点麻。
“祝橙,你不胆小。”
谢妄言下颌抬起,眉眼飞扬,眼里隐隐的光芒。
“做你的朋友,真好。”
祝橙失神地望向他。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天边的云将太阳遮了一半。靠近操场的天气无端刮起风,窗户半关,被风吹得吱呀地响。一边是狂风,一边是晴明。
少年的目光炙热,徐徐睫毛垂下,肤色净白,郑重其事。他甚至在对方瞳孔的倒影里瞧见自己。
祝橙哑然,感慨万千。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谢妄言这样的人。
原先觉得他不可一世,面冷心也冷。
随着时间推移,矫情的心一点点推翻从前的假设,为谢妄言渡上一层层别人没有的荣光。
现在又觉得。。。
祝橙碾磨齿关,垂下眼,用尽毕生所学。
谢妄言。
霁月清风,乱人道心。
“还有更好的。”祝橙蜷了蜷手指,很轻地说:“你想不想成为。。。我朋友以外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