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意绵彻底败下阵来,嗫嚅道:“一点点。”
说罢,她还谨慎地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已经上过药了,不必劳烦了。”
“意绵,我也是主子。”宋绥宁的泪猛地滴落在她肩上,又急又烫,猝不及防。
“杖刑挨不了了,才换的鞭背吧。”
合着你们都是一样的,施意绵开始沉默。
“不哭了。”施意绵伸出手,往自己衣服上蹭蹭,才给宋绥宁擦泪,玩笑着打趣,“是不是要把这些年没流过的泪都尽数哭给我看?我可没有糖给你,只能给你擦擦泪。”
“你舍不得我哭。”宋绥宁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主子。”
“来人了。”施意绵将手抽出来,不自在地别开眼。
宋绥宁的语气又变得沉稳:“我无事,待会出去寻你们,你们先安顿好外面的人。”
很快便听见外面的人回答:“是。”
“我给你上药。”宋绥宁的眼神很快又移过来。
“还是你想让别人来?”
“我自己来。”施意绵果断道,“你还有事,快去安排。”
宋绥宁道:“不要拒绝我。”
施意绵回道:“不要强迫我。”
“不会强迫。”宋绥宁又道,“让我帮你看看。”
施意绵继续回绝:“想都别想。”
宋绥宁低着头:“意绵……”
……她在学自己拖长音,因为以前若自己有什么错处自己就这般求她原谅,每每都奏效。
“不行就是不行!”外面虽然谣传自己靠狐媚勾人得以完成的任务,但事实上她次次都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便也只有宋绥宁这次,只因宋绥宁那里吃喝不愁,待遇极好,待着实在不亏。
实际是她人很是传统,如此隐私的地方,怎么能随意示人!
宋绥宁垂眸:“好。”
还没等施意绵松口气,宋绥宁便轻轻将她扶起来,本以为是简单地要换个位置,宋绥宁竟又将她拉下来,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这下倒好,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竟然就趴到了她的身上,哦,不是身上,是她跪坐的腿上。
“别……别这样……”施意绵羞得厉害,她不住扭动身体想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大痛小疼,只想着赶紧摆脱这个可怕的姿势。
宋绥宁拉着她,尽量避开她的伤处,缓缓问道:“身上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
施意绵大惊:“什……什么?”
宋绥宁似乎笑了:“很难理解么?”
施意绵慌忙争辩:“是暄合给我的,我不知道!”
“再不听话,我就叫人一并按着你。”宋绥宁淡淡道。
“。。。”施意绵无力再反抗了,怒气冲冲道,“随你!”
“我会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