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鹤尘长老气得胡须发抖,“到了此刻还嘴硬!这血脉若不是与魔族油管,你有何不敢言?你分明是不敢说!”
“够了。”陆无辞抬眸,眼底的金芒骤然亮起,殿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分,“我再说一次,所谓的人证物证……玉佩是栽赃,指证是谎言。但想用此事逼我说出血脉的秘密,不可能。”
“放肆!”鹤尘长老猛地站起身,“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玄阳掌门,依我看,不如将他关进锁妖塔,以清心咒逼出他的魔气,是非曲直自会分晓!”
“不可!”楚长风急忙上前,“掌门!眼下这些调查得到的结果实在可疑,断不能这样草草处理!”
玄阳真人的脸色难看。
他看着陆无辞眼底那抹不容置喙的坚定,最终闭了闭眼:“陆道友,既然你不愿说清血脉来历,又无法证明玉佩与你无关,那老夫只能……继续将你禁足于客舍,不得与外界接触,到真相大白为止,今夜先休息吧。云小友,你若想留下,需承诺不得干涉此事。”
云湛点头:“可以。但我确保他的安全。”
玄阳真人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陆无辞转身就走,千灵立刻跟上,小爪子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云湛跟在他们身后,走出玉清殿时,他回头看了眼站在殿门口的鹤尘长老,对方正用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们,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
回到客舍,千灵立刻跳上桌子,对着陆无辞“嗷呜嗷呜”地叫。
她用爪子指着外面,又指着他苍白的脸,小尾巴焦急地甩着,那些人太过分了!
寒毒都加重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云湛则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别硬撑着。寒毒发作时强行压制,对经脉损伤极大。”
陆无辞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传来:“多谢。”
“谢什么。”云湛笑了笑,“我们不是同盟吗?对了,我刚才在殿外看到鹤尘长老的弟子去了后山,方向像是丹鼎阁。”
陆无辞的眼神沉了沉:“是想找我那日突破留下的痕迹。接下来的日子,吃食饮水都要小心。”
千灵突然竖起耳朵,对着门口低吼。
原来是外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偷听。
陆无辞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尖的金芒悄然隐去。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片刻,随即远去。
陆无辞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落下来洋洋洒洒的雪花。
这些事情,显然是有人在刻意煽动。
目的不一定是在这里就置他于死地,说不定就是为了拖住他。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云湛走到他身边:“接下来怎么办?他们既然能伪造玉佩,就肯定还有后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无辞的目光落在山门外的方向,道了句:“错漏百出。”
千灵跳回陆无辞的肩头,用脸颊蹭着他的下巴。
不管那些人耍什么花样,就算打不过,她也能咬他们几口出出气!
陆无辞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家伙,紧绷的嘴角难得柔和了几分。
云湛看着这一人一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轻轻一弹,符纸化作一道流光,悄无声息地贴在窗棂上:“这是预警符,有人靠近会示警。我眼下虽然不便,但行动还是自由的,我去帮你探查一二。”
陆无辞点头:“小心。”
云湛离开后,客舍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风声。
千灵趴在陆无辞的膝头,尾巴轻轻扫着他的手腕,眼睛却警惕地盯着窗外。
而此时的执法堂,楚长风正拿着那枚伪造的玉佩,对着烛光仔细查看。
玉佩上的符文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他越看越觉得眼熟,这符文的刻法,倒是和青云门的禁术图谱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