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没攻城啊,也没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谋反之言来,他不就是请求进城,交还兵权,还让皇上检验三军吗?”
“听你这么说,他还怪好的咧。”
沈知常被带回来以后,就被关押在一座独院里。
独院里里外外全都是重兵,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负责看守的,全是西北来的兵将,这也是沈奉的意思,兵也是他主动问冯婞暂借的。
西北的兵将只听从他们少将军的命令,除了少将军和皇上,他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而且也没有朝廷官官相护的那一套。
所以由他们来看守永安王再稳妥不过。谁都休想靠人情面接触到永安王,更不可能替永安王往外递个什么消息。
沈奉又派遣京畿军中武将前往驻军大营,一是接手驻军大营里的军务,二是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战况军情全都汇总上报。
有了皇上的武将入营,原本那些驻军将军们的权力便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甚至于,他们手上的兵权有被架空的趋势。
将军们不服,试图抗议,却不得不被永安王的谋士给极力劝下来。
谋士与诸将说道:“当前局面,王爷进了城,大家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有任何动作,那便是如了皇上的意,好给王爷扣上个谋反的罪名!说不定,皇上正等着诸位沉不住气呢!”
将军们闻言,不得不冷静下来,道:“可再这么下去,我们也会被边缘化。”
谋士:“那也总比丢了性命强!王爷甘愿以身赴险,就是希望能保全大家,切莫辜负王爷的一片苦心。”
军中所有的军机情报、战况记录等,在半日之内,全部被搬空,呈到沈奉的桌案前。
那一轴轴案卷折子堆满了案头。
想把这些全部阅完,还需得花上几日时间。
沈奉就不慌不忙地审阅案卷折子,同时也在等,他派出去的武将全权接管驻军,看看会不会有人沉不住气而闹事。
真要闹起来,他也就好办了。
他也知道,目前摁死永安王,还差了点火候。
永安王还没真的反起来。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都是他和皇后的推想揣测,光凭这些,定不了永安王的罪。
所以他需要好好理清这里面的头绪,看看永安王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