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生挂断电话,语气依旧是轻飘飘的,“来找我上床?”
“我是来聊正事儿的,你怎么哪次都不让我说话?”
沈月生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毫不留情地戳穿,“我说过广告不会合作,你今天收拾得人模狗样,来找我不就是为了上床么?”
之前每次谈判,都是沈月生掌握主动权,我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可又确实想……
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清不楚,我要是直接上了,就相当于承认对他有好感,当了免费力工。
这怎么行!
我义正言辞道:“上床只能让你收获一时的快乐,但从长远来看,可能会对你的身心健康造成损伤。或许你有苦衷,如果控制不住特别想的话,可以转移注意力到其它运动,比如跑步……”
沈月生打断,“就不该约销售。”
“……”
不是,上床咋还跟我的职业有关系?
销售招你惹你了?
我稍加思索,琢磨过味儿:哦,原来你是想找个埋头苦干的,没成想我话这么多。
沈月生从抽屉里摸了块大白兔,放进嘴里,起身欲走,刚走两步身子有些发飘。
中午没吃饭,饿得低血糖?
怪不得吃大白兔。
我扶住他的肩膀,他抬头,唇间飘来淡淡的奶香。
沈月生不是那种张扬的漂亮,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乱人心魄的媚气,低调内敛的骚。
敞开的领口可以清楚地看到锁骨下薄薄的胸膛,桃花眼尾上扬,扬出奶香味儿的迷魂汤。
我放开他,退后两步。
他嚼着糖,说话口齿不清,奶呼呼的,“你好好想想,我先去开会了。”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我靠在办公桌,可耻地有了反应。
*
我在屋里默念清心咒,待到交配的躁动平复后,效仿KA大神,下楼买了两份烤冷面。
夕阳西下,沈月生才回来。
我立刻献殷勤,“你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沈月生看向黏糊糊的一坨,满脸嫌弃,“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
好吧,看来“真诚”不是对关键客户都有用。
沈月生将MacBook放在桌儿上,打开显示器,随口道:“还以为你走了,咋这么执着?”
“甲方是上帝,干销售的都执着。”
“那你为上帝做过什么?”
我掰手指头细数,“我帮甲方安过家具、送甲方小孩上过学、陪甲方父母看过病……”
沈月生敲敲办公桌,一语双关道:“你还真是没原则、没底线啊。”
我看向罪恶的办公桌,低着头进行苍白无力的反驳,“……也不是。”
沈月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在笔电敲了几下,不知跟谁发了段语音,之后跟我说:“你的底线跟钱挂钩,之前缺钱就卖,现在有钱就不卖。”
他怎么知道我之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