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周的接触,我发现沈月生的生活很单调,白天在学校、晚上偶尔去应酬、周末在公寓厮混……好像没什么朋友。
他说不想浪费时间做伪社交,玩得好的同学偶尔一起滑雪就够了。
哦对,提起滑雪,他膝盖养了大半年终于养好,所以这周跟人去法国滑雪了。
按理来说,没人压榨应该开心,可我已经习惯与他共渡周末。
我也想去滑雪,但没签证和护照,并且他没提要带我去。
做人不能双标,我们的事儿见不得光,我都没敢跟我妈说,所以他也没必要跟朋友说。
我们之间没有包养协议,指不定哪天他腻了,就把我踢开了。我不知道这份关系能维系多久,现在能确定的是:我不会主动终结关系。
希望我们能长久些,久到都没精力作运动,只能在床上聊天就好了。
*
9月初,我去机场接沈月生。
他面色苍白,应该是倒时差没睡好觉,但精神不济也不妨碍骂人。
“老张真能耐,都找到你这来了?”
“小雨,老张开的条件不错,可他经常违反合约,我不会与不听话的人合作,该说的我早就跟他说完了。”
“你甭管了,让他滚吧。对,就说我说的。”
挂断电话,沈月生疲惫地捏捏鼻翼。
我问:“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双阿尔卑斯雪都快化了,没玩好。再加上转机倒时差,头疼得要命,烦死了。”
这话说得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他握住我的手,贴在脸颊蹭了蹭,说:“我想做。”
于是,我们饭也没吃,就回公寓了。
一周没见甚是想念,干柴烈火烧得噼里啪啦,差点儿把床烧着了。
我们的身体很合拍,能通过各种姿态满足彼此。
沈月生满足后,像只软绵绵的无脊椎动物,非要靠着我处理工作。
“累了就先睡觉,起来再工作,不好吗?”
“不好。”沈月生半合着眼,有气无力地回信息。
是刚刚电话中的老张,找到他这里了。对方应该是招生渠道,为了维系与品胜的关系,主动将招生费用降到了报名费的30%,这种费用在业内算是比较低的,但沈月生仍不松口,就因为对方违反了他的原则。
挂断电话后,我说:“事儿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则是主人定的,因为规则不做生意,最后损失的还是自己。明明有更容易的解决方式,为什么偏要钻牛角尖呢?”
沈月生皱眉:“你又想教我做事?”
得,倔脾气又上来了。
拗不过你,我出去买饭行了吧。
晚餐时,我怕说话被骂,端碗干饭。
沈月生不会主动找话题,我不说话、我们之间就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