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姨叫我,很多人看过来,沈月生问:“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揽着他走了。
很庆幸我二姨叫的是“赵川”,而我现在是“赵智勇”。
纸包不住火,就现在躲过,我二姨也一定会将看到的添油加醋跟我妈说。
我很乱,不知要怎么跟我妈解释,做了错事,却不敢承担后果,关掉手机掩耳盗铃,愚蠢又懦弱。
翌日清晨,我偷了沈月生的南京,到阳台静音开机。
未接来电22个,微信53条未读,都来自我妈。
之前觉着烟不好抽,现在觉着烟真是个好东西,抽完这支又点一支,一支接一支抽了大半盒。
虽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解决方案,但一直拖着不是办法,该来的总要面对。
沈月生睡着,我关门走了。
回家时,我妈在玄关坐着,明显是在等我。
“妈,我回来了。”
我妈开门见山,“门口的奔驰是谁的?”
“同事的。”
“霸道是同事的、奔驰也是同事的?”
“嗯。”
我妈皱眉,“川儿什么时候学会与我说谎了?”
我低头嘴硬道:“确实是同事的。”
事到临头我还在狡辩,就像明知会死、还不愿意接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癌症晚期患者。
“你昨天跟我说,晚上要跟客户喝酒,但小静说,昨晚见你和男生去了教堂。”我妈问,“那男生是谁?”
我妈没直接质问我和沈月生的关系已经是给我留面子,我凡事都往好处想,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旦撞墙就是头破血流。
我说:“是客户。”
“那好,我问你,之前还小静那2万,是怎么来的?”
“签单来的。”
“放屁!”我妈扶着老寒腿颤颤巍巍地站起,从抽屉拿出工资卡和一摞纸,“我给了你这么多次坦白的机会,你却一直在欺骗我,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展开纸张,上面印着我的工资卡账单。
知子莫如母,面对如山铁证,我不得不承认:“是他给的。”
“他是你对象?”
见我不吭声,我妈追问:“你之前不带对象回家,是因为对象是男人,对么?”
我继续沉默。
“你说话啊!”
“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