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他叼着烟、手掌放在我的脑后,就像监工的包工头。
真是想不开,大半夜睡觉不好么,自作孽不可活。
沈月生说:“我经常睡不好觉。”
脑袋里压着一堆事儿,能睡好都怪了。
“有时会夜跑,就在楼下跑好几圈,跑到力竭。”
“年初滑雪受伤,医生建议我今年尽量别长跑,事情多的时候,我经常会彻夜失眠,早上才能睡着。”
原来他的肌肉跟我一样,都是跑出来的;他滑雪受伤不能跑步,所以约我“助眠”;之前用陈夕手机给他打电话时,他中午还没醒,是因为早上才睡……
沈月生的身份地位限制了的他的社交,平日接触的要么是能当他爹的校长、要么是唯唯诺诺的员工。他太聪明,总是能看穿别人想什么,会很难融入同龄人的生活。
他是封闭的。
封闭太久、太寂寞。
他的工作压力太大,需要一个对外宣泄的出口,所以找了我。
沈月生说我执着,是因为他不执着。
资方不合心意,就不谈了;竹马前任不合心意,就分手了;品胜前高管不合心意,就告到法庭了……
狡猾放荡尖酸刻薄外皮下,藏着副不肯折腰君子骨。
*
这活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要领。
烟雾升腾与身上的水汽一并升腾,沈月生半眯着眼,看上去很是享受。
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指间夹着香烟,吸烟时喉结上扬,喉结下方是性感的锁骨。
我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大腿,他睁开眼,居高临下地扫了眼我,没有推开。
他的默许,助长了我的冲动,动作愈发大胆。
沈月生拍拍我的脸,轻柔的动作比起扇巴掌、倒更像是鼓励。就像小狗捡回飞碟,主人会揉揉它的脸以示鼓励。
我舔舔虎牙,得寸进尺。
香烟掉到地上,沈月生目光迷离,下意识抓我的头。
我故意晾着他,躲开他的手,掐灭地上的香烟。
湿漉漉的脚踩在地板,细瘦的腰微微前倾,胸口对着我。
沈月生缓缓掀开眼皮,桃花眼瞬间勾走我的三魂七魄。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踢开我的膝盖,踩下去。
这种行为并没有让我觉着屈辱,反而让我感觉兴奋。
我扣住他的后腰,他突然推开我,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再次连接。
……
他皱着眉,看上去有些疑惑。
我将他推在床上,用他的脚。
或许是因为刚发泄完没有力气,他没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