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投射柔和的光晕,沈月生陷在枕头里,几缕碎发搭在额间,柔软凌乱格外温顺。
我看着冷艳的脸,后知后觉干了什么。
昨夜没听劝,偏要设耶稣一脸,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法律规定男性之间不存在强煎,沈月生要是女的,告我暴力性侵,罪名肯定成立。
这季度剩下的毛利从哪出?教育行开怎么做?签不到单又要被考核吗?
天塌了。
沈月生雪白的面颊泛着红晕,我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突然想起看过的帖子「0没发烧,说明1不够狠」,之前没有话语权,现在实践出真知,我点开软件评论:是否发烧取不仅取决于1的技术,与0的身体素质也有关系。
老实说,这回全仰仗沈月生的身体素质,我没啥技术。
我的脖颈、手臂、胸口都是齿痕,沈月生就是双标,不让我咬他反而咬我,咬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说真的,我怕自己不行天天泡枸杞,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也可能是用力过猛,枸杞喝多了。
沈月生虽然表象看着没啥事儿,但我怕他受内伤。
于是,我去买了午餐、软垫和消炎药,想好好赔礼道歉。
可沈月生被搞得这么惨,醒来后没准儿找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揍我一顿。
我想跑路,转瞬又想:我要是跑了,他醒了难受咋办?
想喝水没人管,发烧了没人照顾,没准儿下床站不稳会摔跤……光是想想都可怜。
一下午,我的心中飘过八百个想法,最后决定:不跑了。
我搬个小板凳坐在床边,等着问罪。
沈月生睡得很沉,五点钟才醒。
“要喝水吗?”我立刻奉上半杯温水。
沈月生抿了口水,慢悠悠地活动脖子,毫无疲态,甚至有点儿……神清气爽?
我不敢看他胸口的红痕,偏过头问:“你,你还好吗?”
或许是睡得太久,沈月生声音有些哑,“叫我什么?”
“主人。”我说。
沈月生揉揉眼睛,拍拍身侧,我会晤,立刻上床充当人形抱枕,“主人对不起。”
食指戳戳我的肌肉,脑袋贴过来,埋进在我的怀中猛吸一大口,沈月生似乎很喜欢我的身体,昨夜就一直要贴贴,放开他就咬我。
怪就怪我没忍住,违背了他的意愿,天胡开局,被我搞成这样,真糊涂啊!
沈月生抱够了,收起起床气,漂亮的桃花眼神审视着我,眸中寒光一瞬而过,三番五次欲开口,最后只说了句:“下次轻点。”
卧槽?还有下次?!
赔礼道歉的话术还没说,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了?
脑袋里绽放五颜六色的烟花,我嘴角咧到耳后根,又双叒幸福了。
我保证道:“主人放心,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沈月生沉思片刻,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