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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中文网>岭南小厨娘晚风不醉人 > 8090(第7页)

8090(第7页)

声音虽小,但他离秦家母子俩实在近,那妇人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即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郎君有所不知,年前当家的不知怎么染上了赌瘾,日日都要去赌坊赌上两把,起初还能赢上两把,他见此法来钱实在快,就日日去赌,可赌钱哪有常胜将军,没几日他就将赢回来的钱都输光了,我劝他不要再去赌了,不如就经营好自家的小本生意,他不听,总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就趁我不在家的那日,偷了家中的积蓄接着去赌,又输了,我跪着求他不要再去赌了,他却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说到此处,妇人捂着脸呜呜咽咽哭得似要断了气,她怀中的男孩努力站起身子将妇人揽在自己怀中,熟练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阿娘无事,还有我在,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给阿娘买新屋。”

“海哥儿,你阿爹把你上学堂的束脩都拿去赌了,这可如何是好?”妇人用力将海哥儿揉进自己怀中,苦闷的哭声在屋中久久不绝。

魁梧的壮汉听着妇人的哭诉,心中也是一阵酸涩,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咳一声,“秦娘子可有什么擅长的?”

妇人面露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奴家擅绣工,先前家母是绣楼中的绣娘。”

闻言,壮汉面露惊喜,“我家夫人也在城中开了间绣坊,秦娘子若是不嫌弃,可否给我一份你修的小物件,我拿回去给我家娘子瞧瞧,若是她满意,你便可去绣坊做活。”

“当真?”妇人眸子一亮,又有些不敢置信,“当家的欠了您多少钱?若是我能入您家的绣坊,欠的银两不如就从我工钱里头扣?”

壮汉连连摆手,“欠钱的是秦文兵,与你有何干系,你先去取块帕子给我,能不能还得后说,对了你方才说秦文兵那瘪犊子染了赌瘾?”

妇人点了点头,“是,日日都要去赌。”

听着此言,壮汉都要气笑了,“那龟孙子,借钱的时候同我说要自己开间木匠铺子,我说怎么这么久都还不上钱,原来是拿去赌了。”

“秦娘子,快去取个小物件来,拿了我就走了。”壮汉心中有了成算,开口催促。

“那您稍微等上片刻。”妇人点头应是,又让海哥儿给人倒了杯茶,自己匆匆往后院绕去,翻箱倒柜寻了一方先前绣的帕子,又匆匆赶回堂屋,“这是奴家先前绣得帕子。”

壮汉手一伸,捏起帕子顺手塞入怀中,就要离开,临走时又扭头叮嘱,“秦娘子,若是秦文兵回来,你莫说我来过,也莫跟他讲,绣坊的事。”

秦娘子虽满心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目送壮汉离开。

而离开之后的壮汉,并未直接归家,反而步履匆匆绕到城东的一处宅子后门,抬手轻敲了几下,“吱呀”一声,门从里头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头探出脑袋,“焦郎君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可是等了您许久了。”

说着话,老者一把将门拉开,把人迎入宅子,随即领着焦郎君绕过花厅,停在书房门口,“郎君,老爷就在书房里头,奴不便进去。”

“多谢,花老。”焦郎君冲他一拱手,就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行至门口时他停住步子,深吸了口气,才抬手敲门。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一声杯子碰到桌子的声音,一道沉闷的男声从里头传了出来,“进。”

话音一落,焦郎君推门而去,垂着头站在屋中,低声道:“东家,方才属下去秦家瞧了,秦文兵如今染上了赌瘾,估摸着欠了一屁股的债。”

“做得不错,去把人带来。”王铮拍了拍手,从书桌后头绕了出来,笑盈盈地瞧着焦郎君,“他这会应当在来福赌坊,午食前把人带过来,对了带来前得多让他吃些苦头,这人啊,才能听话。”

“是。”焦郎君一点头就往外头去了,跟在花老身后心中还在琢磨着方才王铮所言。

直到离开王家的时候,焦郎君都没琢磨明白,便一手撑着门,低头询问花老,“花老,方才东家同我说,要让秦文兵吃些苦头,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借着要债的名义打他一顿?”

闻言,花老开门的手一顿,“郎君怕不是在说笑,来福赌坊是老爷名下的,他的意思是秦文兵如今手头没钱,让他赌输之后,陷入困境,郎君这时候出现,既能救他一命,又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焦郎君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愧是花老,若没有您,我恐怕是要误了东家的大事。”

说罢,他冲花老一拱手,就匆匆离开,留下身后的花老摇了摇头,关上了王家后院的小门。

等到焦郎君赶到来福赌坊,秦文兵站在赌桌旁赌得热火朝天。

“大,我押大!”秦文兵一手撑在桌上,发丝凌乱眼睛瞪大巨大,手背青筋暴起,撕心裂肺地喊着。

若是这把他再输,就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随着庄家手中的骰盅打开,露出里头二三四三个骰子,秦文兵脚下一软,白着脸瘫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完了,完了。”

“秦郎君,您一共输了三千二百五十两,银票还是银子?”庄家笑着走到秦文兵跟前,手中还在拨弄着算盘。

秦文兵惨白着脸,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手头没带这么多银钱,劳烦您通融通融,三天之内我一定凑出钱来。”

庄家笑着弯下腰,说出的话却让秦文兵的心沉入谷底,“自然不可,赌坊的规矩坏不得,今日我若通融了秦郎君,往后个个都寻我通融,我可如何是好?这样,郎君也算是我们赌坊的熟客,今日给你两个选择,一将钱给了,二么……”

庄家沉默片刻,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文兵,目光最终落在他的手上,随即抿唇一笑,慢条斯理接着道:“二么,就是将郎君你这右手留下,你觉得如何?”

话音一落,原本还瘫在地上的秦文兵,如濒死的鱼,猛地窜了起来就往门口跑,眼见着就要跑到门口,就被赌坊的打手拽着头发拉了回去,随即就被人按在赌桌上。

瞧着秦文兵的挣扎,庄家缓缓抽出匕首,拍在他脸颊上,“原本我只想要你一只手,可你竟敢跑,如今我便将你两只手都砍了如何?”

“求您绕我一次,我这就去凑钱!”匕首冰冷的触感拍在脸上,秦文兵怕极了,哆嗦着开口,“对了,我娘子容貌秀丽,我抵给您!若是不过,我还有一子!他读书十分聪慧!”

眼见着匕首距离他的手掌越来越近,秦文兵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可惜无论他怎么挣扎,他的手都被赌坊的打手按得死死的,“噗嗤”一声匕首刺入手背,秦文兵霎时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求您绕我一次,我必定给您当牛做马。”

“庄家,我兄弟欠您多少银钱,我替他给,您还是留他一双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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