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带着陈情去了医院,医生给出的诊断是:中度抑郁+酒精依赖。
医生建议陈情入院治疗,可她拒绝了。
詹识瑜知道陈情的心思,也没强求,私底下找到了医生问有哪些注意事项。
医生的建议是一定要按时吃药,定期复诊。还有就是一定要有个人看着她,戒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要求让詹识瑜有些犯难。
前两个但是都好说,可这个找人看着怎么解决呢?她也不能留在这啊?左思右想,她把主意打到了陈情的同门师姐身上。
师姐跟陈情住上下楼,最是方便。师姐也很仗义,听说了詹识瑜的请求,二话没说就应下了,表示一定会全力帮助。
在这样的报复心理,22年初,陈情成功戒酒。
她的状态也好转了许多,趁着圣诞假期她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了西欧的几个国家。
她的生活逐渐被色彩填满,一切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直到,她在巴黎接到了那通宋意的电话。
她看了手机屏幕两次,才确认来电人真的是宋意。她的耳朵开始耳鸣,大脑一片空白,铃声响起了很久,她才接起。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她颤抖着声音告诉陈情,她是宋意的助理,宋意现在胃出血,人在书山医院,她没找到宋意父母的电话,所以打给了手机里的紧急联络人。
那瞬间是什么感觉,陈情记不清了。在听见宋意名字的时候,她就开始恍惚。
那头的女生迟迟未听见她的回复,试探着说:“喂?您能听见么?”
这句话让她清醒过来,耳鸣消散了些。
她冷静地告诉了她,宋意手机里的宋父、宋母名字,让她联系他们。在挂断电话前,她还嘱咐了那女生不要告诉宋意,她联系过她。
那女生听见这要求有些茫然,但还是答应了。
电话挂断,她松开满是指甲印的手掌。抬头看着埃菲尔铁塔塔身反射出来的光线皱了皱眉,手指摩挲着手机,又拨出了一通电话。
嘟声后电话接起,她开口:“李叔,我是陈情”
当晚,她订票回国。
两天后她回到了书山。医院的夜晚比起白天的喧闹总是显得安静太多,她拿着行李箱去了医生办公室。
她敲门进入,里面坐着一个50多岁的男医生。
“李叔”她颔首打招呼。
李叔看见来人是她很惊讶,立马起身迎她:“哎呀!陈情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坐快坐”
陈情在屋内的沙发坐下,礼貌寒暄:“刚回来”
李叔倒了杯热水给她,打量着她感叹说:“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上次见你好像还是你上高中那时候,你来医院找你爸”
“这么多年没见,这都长成大姑娘了”
陈情微笑着回:“是啊,好久不见了”
李叔和陈父是多年好友,同时也是书山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陈情说出了来意:“李叔,我那个朋友她怎么样了?”
李叔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来意,给她介绍病情:“嗐,你那个朋友没事了,胃出血,长期饮食不规律又大量喝酒导致的”
又说教道:“你们年轻人可真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跟你说啊,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