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楚辙抬头应了一声,先拿个好丽友派,拆了包装,逗旁边穿着羽绒服的小孩儿。
那小孩招手要拿,楚辙抬起胳膊,不给他。
家里采暖该换了。
他想。
偌大的地方,冷得冻骨头,难怪所有人都穿得臃肿。
楚明心看不惯:“你别玩了,一会儿哭了。”
楚辙耳朵动了动,这才递到小孩儿手上。
“阿辙现在做什么呢?”一个婶子搭话,眼睛上下扫着他那身行头,似乎在估摸真假。
“发展啥呀,”旁边一个年轻的、胖乎乎的男人嗤笑一声,“穿得倒挺像回事,阿辙,租的买的?”
他认得那个墨镜,logo是真的话,要大几千块。
半年不见,不至于这么夸张。
席上有个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楚辙的脸,然后便定住了。
楚辙也不急,倚着椅背,信口说:“捡的。”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男人“哈”了一声。
“人家看我长得好看,让我去杂志社给人端茶倒水。”楚辙语调含笑,“模特穿不要的衣服,我都能捡回来穿……好了,开个玩笑,没真捡。”
他胳膊肘一抬,躲过楚明心的一拳。
“阿辙签经济公司了。”曹文琳这时候才装作不经意地说,“人公司规划,让阿辙当明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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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亲戚朋友走完了,才有功夫收拾席面,楚开光把垃圾包起来一扔,去厨房洗碗,楚辙送楚明心回家。
曹文琳冷不丁在房间里喊了句:“楚开光!”
她把那金条拿了出来,除了震惊之外,就是震惊。
很小一块小黄鱼,攥在手里,如果不是标了100的克数,几乎不敢想。
而且还是两条。
她脑子蒙了蒙,当初结婚,三金加起来,也没手里一半沉。
给银行卡打十万,和现实里攥着这些金子,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你把家里的秤拿过来。”她说。
楚开光看了眼,就去拿。
其实谁都知道不会有假,包装俱在,一上秤,两个都压了上去,果然。
曹文琳茫茫然地低声问:“他一个新人,哪来这么多钱?”
拍戏能挣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