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的脸色都难看下来。
苏父口中张了张,颤抖着说:“张医生,晨晨上次发病时检查不是说还有半年时间吗?这才三个月怎么就……”
张医生扶了扶眼镜,无奈地说:“之前是这样没错,但刚刚我检查了一下,估计是苏小少爷经常性地接触匹配度高的alpha,这才促使发情期提前。”
苏父像是被当头一棒,他闭了闭眼,忍着心疼道:“现在晨晨状况怎么样了?”
张医生:“我们给他用了a型强效剂,只能暂时性的压制他狂躁的信息素。
“未来一周,苏小少爷昏睡着还好,清醒时信息素撕裂身体的痛苦会让他很难受。”
闻言,苏父有些站不稳地退了一步,房奕辰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
回到病房,苏父将结果跟苏母说了,苏母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摸着儿子的手,心疼不已。
苏父看着母子俩,闭了闭眼,拍了拍房奕辰的肩膀。
房奕辰跟着苏父轻手轻脚的出来病房。
苏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房奕辰跟着坐下,他看出苏父要和他说些什么。
“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将晨晨送医院,我差点……”
房奕辰摇摇头,“叔叔别这么说,我和苏晨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苏父看着旁边的小伙子,面容温和,眼神坚定,是一个好小伙,手上还裹着纱布,纱布微微透红,他苦笑:
“让你受累了,我替晨晨道歉一声。晨晨被我们宠坏了,他没有坏心思,他只是比较热情,让你烦了吧。”
“没有的事,苏晨很好。”房奕辰谈到苏晨的时候眼神柔和了许多:
“他是我见过心思最澄澈的人了,他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温暖了他这贫瘠的一方土地。
苏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仿佛知道自家小孩儿为何会喜欢上他了,气质温和,干净柔和,更别说长了一张晨晨喜欢的脸。
“你知道晨晨怎么会这样吗?”苏父转头看着病房。
房奕辰摇摇头。
苏父叹了一口气:“晨晨得的病叫信息素狂躁症。”
房奕辰眼睛睁大了许多,他之前搜索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得了这个病的人很难活过二十三。
苏父低垂着头,此刻苏家掌权人面对孩子的病也无可奈何:“晨晨分化得晚,二十岁的时候分化成omega的。”
“第一次的发情期我们发现抑制剂对他没起作用,信息素横冲直撞,第一次过得很艰难,我们带着他找遍了国内外名医,但都无济于事。”
“这是晨晨渡过的第五个发情期了。”
“每次的发情期都会让他元气大伤,我和他妈妈不知道晨晨能坚持多久。”
苏父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苦笑一声,“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才让晨晨病痛难忍。”
房奕辰:“叔叔,他的病有什么治愈的方法吗?”
苏父摇摇头:“如果有一个高品阶的alpha给晨晨完全标记就可以治愈,但是——”
房奕辰知道现如今全世界已知的高品阶alpha是他的祖辈的人物了。
“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房奕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