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好久没来了,也好久没这么喝了吧?”他说,“我看着咳,就你那位小气前男友;不像是舍得让你这么喝酒的人。”
穆弘走近吧台时,正巧听见了这一句。
酒保被这人盯了眼,不知为何毛骨悚然,很不舒服。
说实话,穆弘其实远没有郁朝云那样“计较”,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能吃醋。但大家也都说不清,为何会觉着这人十足“古怪”。
“男朋友,别人觉着你没前面那位够格呢。”
顾鸢玩笑着说。
看向顾鸢时,穆弘那生来令人不适的恶意气质收敛得完全,明明吧台这一侧只有他们两人坐着,却非要紧紧地贴了上来。
顾鸢伸手去推,便被人抓住指尖亲了一下。
他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刚刚我还给你说了几句好话。怎么,这么不经夸?我玩得正开心,你把人赶走做什么?”
穆弘垂下脸,并不解释男人是自己走的。
他轻声说:“只是想喝酒,谁陪着不一样?没必要选个说话蠢的。”
他当然也不会举荐自己,而是怪贤惠地说:“他走就走了,刚刚给你点酒的人这么多,再选个顺眼的也无妨。”
这人笑了笑:“选个你之前认识的好了。想必他们是不介意我坐在哪里的。”
酒保听得目瞪口呆,心想。
难怪他们都觉着穆弘有点诡呢,也难怪是他来做小三,是他来小三上位。
正经男朋友再大方,能大方到让顾鸢酒吧“选妃”吗?
说起来顾鸢会选吗?
他当然会。
穆弘假情假意故作大方,和顾鸢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听完这人说话后,便伸手朝之前那些个玩得熟悉的公子哥们招了招手。大家本很忌惮穆弘,却也色胆包天。
顾鸢喝了两杯烈酒,此时有几分不胜之态;虽然同穆弘吵了几句,他却还是半敛着眼靠在对方肩上,轻轻抿着唇,瞧着便让人上下都有些“激动”。
有人先大着胆子蹭过来,只垂头望着顾鸢;挖空心思地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对方开心。
顾鸢听了会儿后,嫌弃道:“老土。”
凑过来的这人可比之前那个机灵多了,立马说:“哎呀,我这人嘴笨,但我朋友可不一样!唉!我去把他们喊过来。”
说着,他回身兴奋地将一同来的几人一起喊了过来。
酒意上涌,顾鸢的脸颊微微发烫,不禁晕晕乎乎地仰起了脸。
他酒量是不错,只是身体不好,稍微喝些便有醉意。
察觉到他的动作,穆弘低头询问:“现在开心了?不够可以再喊几个人,就是怕你觉着太吵。”
他颇不把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代放在眼里,或者说就是习惯不把旁人当人看。虽然同样嫉妒心强,占有欲也十足十得多,却也能把别人当做哄顾鸢开心的物件——勉强忍耐片刻。
顾鸢更习惯这样的氛围。
嘈杂、庸俗。
被几个像发情公狗一样的蠢货围着,这几年来他一直是这样过的。
“还要喝吗?”
穆弘问着,自作主张地替顾鸢点了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
“被人说了,就知道装体贴了?”
顾鸢不给他脸,“不爱喝这个,难喝。”
穆弘其实也不太舍得顾鸢喝酒。
但与郁朝云不一样——或许天下大部分“三”都是这样。比起绝对正确的选择,他更愿意让顾鸢自在地开心玩会儿。
“不难喝的,”他哄着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