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克制不住地痉挛,像是猫一样的弓起,脸埋在被褥之间,双目失神,那封露骨的信掉落在一旁。
“我错了。”沙哑的嗓音响起,李折竹闷闷地说,“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乖乖受着,”顾茗松咬在他的耳垂上,“一会再念一遍,我要再来一次。”
他发出一声呜咽。
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清晨的阳光洒在李折竹的脸上,他感觉睡着的时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脚腕上缠绕了一圈,他也没在意,继续昏睡。
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他一下子惊醒了,今天是周测!
这么重要的日子,顾茗松怎么没有叫他起床!
他飞速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表,七点半,还来得及。
他喊了一声:“松子?”
无人应答。
对方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自己刚下床,就听到咣啷一阵响。
他错愕地低下头。
发现自己的左脚脚腕上挂着脚环和铁链,铁链一路延伸到床尾,和沉重的大床拴在了一起。
他被囚禁了。
李折竹有一瞬间的无语。
他大声呼喊起来:“我今天周测,顾茗松你给我解开!我要迟到了!”
房子里空空荡荡,除了自己喊声的回音,安安静静毫无声息。
他今天还要考试,如果缺考,则默认0分,考试没有过关,他就必须参加社会实践。
又称补考。
他在床头摸索了一下,发现了一根细细的发卡,很细,像是能撬锁的。
他捏着发卡,想起自己并不会撬锁,于是瞎捣鼓看一会
发卡断锁孔里了。
他没招了,喊道:“多奇奇——”
砰的一声,恶魔凭空出现。
“师父,叫我有什么事呀?”多奇奇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拿着汉堡,吃得正香。
“帮我打开这个锁。”他指了指脚腕。
“师娘锁的?”多奇奇眨眨眼。
“对,帮我打开。”
“不可以哦。”多奇奇说。
“为什么?你打不开?”
堂堂恶魔怎么可能这点事都办不到。
“师娘说,师父要出门找别的野男人了,师娘请我吃了汉堡包,我要帮他守护他的爱情,”它指了指铁链,“把你锁起来,你就没法找野男人了。”
“你听他的,不听我的?”他咬牙切齿。
“多奇奇喜欢从一而终,所以师父,你委屈一下。”
说罢,多奇奇拿着汉堡包消失了。
李折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