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太阳被地平线吞没,逐渐陷入昏暗。
电又贵又稀少,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电灯,所以这栋房子还是用烛台照明。
顾茗松的脸被烛火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对方脸颊有些红,将酒杯递给他:“鱼能喝酒吗?”
李折竹盯着对方脸颊的红晕,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你怎么了?”
对方浑身滚烫。
炙热的呼吸从对方口中吐出,灼烧在他的手上。
“有点热。”顾茗松有些晕,去解衣服。
“酒是谁给你的?”李折竹脸色铁青。
顾茗松歪歪头:“邻居乔斯,说是为了感谢我”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
“顾先生,我是乔斯,我想向您借一下钳子。”
李折竹怒气冲冲地打开门。
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见屋里有第二个人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你是?”
臃肿肥胖油腻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被眼前的人的美貌所吸引,贪婪地目光一寸寸划过李折竹白净的颈脖,宽松睡衣露出的锁骨,以及白皙笔直的小腿和在拖鞋上赤裸白皙的脚踝和脚背。
“滚!”李折竹被恶心的不行,骂道,“下流,恶心。”
哪料到男人并不退缩,反而猥琐一笑,掏出了一根羽毛,对着李折竹念了一句什么。
咒语生效。
李折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就不再受使唤。
他被禁锢,动弹不得。
今晚,他和顾茗松将是砧板上的鱼肉。
才怪。
“买一送一啊。”男人不停地吞咽口水,伸出粗糙的手,去摸李折竹的脸,“今晚咱们三个快活快活”
“鬼侯。”李折竹都快吐了,他厌恶地蹙起眉,冷冷地说,“这是你自己找死的。”
“嘿嘿,美人在说什么——啊啊啊啊——”
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捂住头颅,拼命的捶打着,可傩戏面具很快占领了他的脸,意识眨眼睛被剥夺,疼痛感先是涌上来,再消失,等他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时,他就变成了一具傀儡。
几秒之后,男人如行尸走肉一样站在李折竹的对面,空洞的双眼呆呆地看着李折竹。
“去,替我们看门。”李折竹从屋里拿出象征着领主的荆棘玫瑰勋章,命令道,“看到穿戴着这个标志的人找过来,就立刻来通知我。”
一旦捕杀他的人找过来,有一条狗替他巡逻、通风报信显然更加安全。
男人点了点头,尊敬地后退,然后才转身离开,领命而去。
李折竹关上门。
猝不及防地,他被人从背后揽在了怀里。
吻落在他的颈侧,灼热的呼吸烫的他一个哆嗦。
“我们是恋人,”对方沙哑的嗓音发出邀请:“要不要做点恋人该做的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李折竹确实想这个事情想了很久了。
他回身搂着对方,把对方往床上推。
他们倒在不算柔软的床上,正欲进行下一步。
砰的一声。
李折竹呆住了。
他的腿变成了鱼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