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过的很快,马上天就暗了下来,只剩下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及床上那庞然大物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他缓缓睁开眸,和严熵临四目相对。
严熵临坐在张积灰的椅子,百无聊赖地盯着他,有些犯困。
“我—”异形张了张口,小声地在说些什么。
严熵临一个激灵醒来,从地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来到床边。
等姜翊宸这一等从白天等到了晚上,严熵临这边没办法单方面的联系,只能无限制地等下去。
“你好,我是—”严熵临在做一贯的自我介绍时,停顿了一下,“我是来帮你的人,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我的同伴外出寻药去了。”
他语气尽量保持平稳,生怕刺激到这一行,让他再度生起逃跑的念头。
异形又张了嘴,喉咙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什么?”严熵临又不怕死的凑了上去。
瞬间,自己的脖子被人钳制,异形的大手可以直接包裹严熵临的脑袋,硬生生地把他拽了过去。
就在严熵临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捏死的时候,他竟然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撑起半个身子。
本以为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所以严熵临把耳朵凑了上去。
吹气,轻咬。
严熵临:?
刚想开口问是什么情况,这白毛怪手一撒又倒了下去,没了意识。
严熵临的耳朵根泛红,双腿发软,连站起来都忘了,屁股还在地上,人疯狂往后挪,直接退到墙根。
什么情况?
严熵临如今也道不明白,他刚刚的举动难不成是想吃掉自己,受了重伤力气不够?
从在椅子上瞌睡,从到后来的警惕保持距离。
姜翊宸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完全看不懂了,刚才还凑在一起如今像闹了别扭的小情侣各自怄气。
严熵临的脸还那么红。
“怎么了?”
严熵临蹭地从地上站起来,说自己要去赴约。
“那什么时候回来?我帮你照顾这东西?”姜翊宸大喊,他对着严熵临又叫了几声都没忽视。
他真的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先是拼了命了保护这些对人类有害的东西,现在有是失魂一般对好不容易救来的东西不管不顾。
姜翊宸费解,也没照顾过异形,想着应该和人也差不多,开始解开绷带拿药。
他在那操作着,月光照耀,越发让他能看清眼前的“人”。
“谈渊?”
姜翊宸故意小声试探,无果。
忽然异形惊坐起和他对视,握住了的手腕。
他开口后第一句人话是—
“严熵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