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安和崔峻一起把秦忆慈送到火车站,崔峻找了个理由说要去便利店买东西,给母子两人留下私密空间单独相处。
秦忆慈买的是普快车票,回去要坐好几个小时,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折腾在路上,时念安心疼秦忆慈来回奔波,却又无可奈何。
从前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也是幸福的小康之家,可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坏事一件接一件,曾经那么爱美的秦忆慈如今苍老了很多。
时念安心里不是滋味,眼眶不由湿润,秦忆慈笑呵呵的,安慰时念安:“没关系,生活总会好起来的,我还要看着你和你妹妹结婚生子呢。”
听到结婚生子这种话,时念安不自觉地触摸鼻子,眼神闪烁,“早着呢,别想那么多。”
秦忆慈笑容爽朗,握着时念安的手,“这种事情说慢也慢,说快也快,顺其自然吧,”秦忆慈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打工也别忘了好好吃饭,嗯,知道了吗?”
时念安点头,让秦忆慈回去路上小心。分别之后,崔峻把时念安送回学校。
晚上再和秦渊接吻,已经学会了换气的时念安不再那么被动。一闭上眼,秦忆慈的话就在耳边回响,口中的异物感比往常还要明显,他烦躁地用舌把秦渊的舌抵了出去。
秦渊习惯了时念安的温顺,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完全没有预料,一时不察,被时念安钻了空子。
唇舌分开,秦渊意犹未尽,低头试图再把唇压上去,时念安用手隔开,没让秦渊得逞。
“不要。”时念安态度十分强硬。
秦渊还没有尽性,缠着时念安说:“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秦渊每次都把他吻得没有力气,舌头被吮得发痛,时念安眉心蹙起,对秦渊说,“你以后不准那么久。”
“时间太久怎么能怪我,”秦渊委屈地耷拉着眉眼,“不然下次按时收费也行,我还没够呢你就喊停,我多难受。”
时念安的脸皮薄,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偏偏秦渊还一本正经,他连忙制止住对方:“别说了。”
没有得到满足的秦渊内心依然躁得慌,他趁时念安不注意,低头去咬时念安的脖颈和肩膀,时念安急忙推他,他抓住时念安的手钳制住,在时念安的皮肤上狠狠嘬吸了几口才放开。
时念安气得不想再理秦渊,照镜子的时候,只能说幸好秦渊是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印记,如果留在了脖颈上还要想办法费力遮掩。
秦渊这两天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他沉睡了二十年的味觉和嗅觉,一夕之间陡然苏醒,不仅能品尝各种食物的味道,还发现时念安比以往想象中的还要可口。
有时候,秦渊真恨不得舔遍时念安的全身,看看时念安哪一处不甜。
当然,恢复了味觉和嗅觉的生活也有意外,凌云志坑害他吃学校里的黑暗料理的时候,秦渊差点没吐出来,不想见凌云志一惊一乍,秦渊又忍着恶心的味道把奇怪的食物咽了下去。
饭后,秦渊想去ParallelCoffee走一走,尝尝店里的咖啡和蛋糕到底像不像时念安说的那么好吃。
时念安不在ParallelCoffee,崔峻给秦渊送完餐,又拿了一罐酒渍樱桃放他桌上。
“这罐酒渍樱桃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正好你拿走。”
秦渊一头雾水地看着崔峻,没明白他的话,崔峻解释道:“时念安家里出了事,钱是你借给他的,他估计觉得我看上去更可信,告诉他妈妈是我借的钱,他妈妈昨天来了一趟,送我这个,可无功不受禄,理应物归原主。”
秦渊眉心轻轻拢起,“他家出了什么事?”
“就是房子抵押出去,有人要把他家的房子收走,需要一笔钱把房子重新买回来。”崔峻摸摸头,有些意外,“时念安没告诉你吗?”
“哦,这件事我知道。”秦渊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淡定,“我只是不知道他妈妈过来。”
崔峻:“噢,那这酒渍樱桃你收着吧,直接吃或者用来调酒和做甜点都可以。”
秦渊抱着酒渍樱桃回了他校外的房子,用勺子捞出来一颗放进口中,一股酒香裹杂着酸甜的果香弥漫在口腔。
秦渊用力咬碎樱桃,火气在心头滋生。
怪不得时念安最近那么主动,原来是缺钱不得已的举动,时念安是不是偿还完这些欠款,又要和他划清关系。
秦渊转念又一想,七十六万就是七十六个吻,如果一天一次,他还能和时念安纠缠两个多月。
不对,寒假快要到了,排除掉寒假,他还能和时念安纠缠三个多月。
可是,三个多月,也没有很久。
秦渊很不爽,把装着酒渍樱桃的透明罐子放进冰箱,看着合上的冰箱门,秦渊想的是时念安家的房子怎么那么不值钱啊。
心情不爽,秦渊的力道就没轻没重,贴着时念安的唇瓣时,秦渊用力咬了一下,时念安的唇瓣破了口子,鲜血渗了出来,秦渊一点点把血液舔舐干净。
时念安吃痛,捶打着秦渊,秦渊却把人揽得更紧。
时念安用牙齿咬了回去,很快秦渊的唇瓣也有血液渗了出来。
血腥味和甜腻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秦渊只觉得好极了,宛若饿狼扑食一般怎么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