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良善无比,令人敬佩!”
就在众人还未从三皇子染病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又一则惊人的传闻传出:
御史中丞顾泽放心不下受灾百姓,前去华州探望时,却被看上其美色的婉仪公主当众强掳。
一时间,流言蜚语在长安城中肆意传播,百姓们义愤填膺,对婉仪公主的行为唾弃不已。甚至有人在酒馆中拍案而起,大声咒骂:“这成何体统,公主怎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皇家颜面何存,这让我们百姓如何信服!”
这则谣言传得着实迅猛,铺天盖地,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后面推动着,操控舆论。
当圣上听闻婉仪公主此事后,怒急攻心,本就因朝政操劳而摇摇欲坠的身子再也不堪重负。
早朝之上,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龙袍,随后便瘫倒在地。
这一幕让满朝文武惊恐万分,朝堂之上乱作一团。太医们匆匆赶来,把脉问诊,摇头叹息,皇帝这一病,彻底卧床不起。
原本看似稳固的李朝根基,在这一连串的事件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各地水灾告急的文书如雪片般飞至长安,朝廷内部也人心惶惶。
太史令夜观天象,面色凝重,发现竟是国脉不稳之象。
为保国运昌盛,在太史令的建议下,又经深思熟虑后,皇后果断拍板决定:前往东山寺为皇帝祈福。
一时间,除了被困华州赈灾的太子和三皇子,朝中重臣、婉仪公主、包括御史中丞顾泽,纷纷踏上了前往东山寺的道路。
李道玄与沈情也在其中。
长长的队伍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马蹄声、车轮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
东山寺在长安郊外,说近不近,说远也不太远。
但如果是冒雨行路,又是轩车,马蹄子赶路总归要有几分小心翼翼,为此也就慢了些。
沈情坐了一整天轩车,坐得脑袋昏昏沉沉,胃里直泛呕,她想撩开车幔透透气,却被对面人不容拒绝地拉回手。
她不悦道:“我要喘气!快憋死我了!”
李道玄:“不行。”二人中间还架着个小炉子,炉子里温着一盏药,药香四溢,味道令沈情有些熟悉。
不待她多想,李道玄单手拉住她两只细细的腕子,不动了。
沈情试着扭了扭,没扭开。
她骂道:“坏狗。”
李道玄眼也不抬,“嗯。”
沈情气得后仰,这厮最近怎么愈发不要脸了。
原本沈情以为有了情蛊,他想来是乐意与她行床事,怎料每每沈情主动撩拨他时,他确实是一副难以抑制的模样,身体也有反应,可就是不肯碰她。
也不是说不碰,只是他只顾着她爽,对着自己却像是当着敌人整,好几次险些擦枪走火他都硬生生憋住了,只顾着指尖抽动。
沈情快气疯了!她根本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她只想快些办事,快些送走他!
因为心情不好,导致这几日她的脸色也算不得好。
此时更是一点就炸。
沈情看着眼前药香四溢的炉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底起了坏心思,脚底痒痒,趁他还在使扇子给炉子小口扇风之际,她一脚踹了过去。
在触及炉子的前一刻,她的脚被他小腿压下,沈情不服,当即提起另一只脚踹过去。
李道玄直接放下小扇,拉住她双手,提起她的腰将她在半空转了个圈,沈情只觉天旋地转,身体腾空后落入一个暖和的怀抱。
轩车里空间很大,只是因为有个小炉在,导致空间大大缩短,二人挤在一处,若是一个不小心,腿肚子极有可能触及滚烫的炉壁,沈情望着烧的发红的炉子,眼皮子突突跳。
李道玄将她抱过来后就不管她了,沈情被迫死死抱着他脖子,才不至于往后缩去,眼看就要滑落下去,沈情扭着身子就要往一旁落去,怎料这时他又长手了,李道玄将她往怀中掂了掂,抱着不放了。
空出来的手不断给炉子添炭加热。
炉子烧得愈旺,沈情越热,她已经褪了外衣,还是很热。她本就是怕热畏冷的身子,矜贵得紧,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就像是被一个大火炉包裹住,背后还贴着个小火炉。
沈情受不住了,挣扎着叫唤:“热!”
李道玄手环着她细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