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义十分单纯的句子得到了小玉护士一声名为“磕到了”的偷笑。
谢知之:?
封闻倚在墙边很好脾气地扭头问:“他现在能吃什么?”
小玉笑盈盈地说:“最好是清淡的流食。”
封闻点了点头,在原地看着护士测完体温又开始给他测血压,气定神闲。
谢知之很想问点什么,但不知道从哪问起。
他眨巴两下眼睛,觉得自己疑似靠昏迷跌进了某个平行时空,虽然设定上大体上都对,但是人物线产生了点不对头的蝴蝶效应——
不然他为什么会完全处在状况外,而其他三个人反而气氛融洽到心照不宣,让自己有种在玩“谁是卧底”且不巧抽中了卧底牌的心虚感。
所以最终什么都没问出来。
一套复杂的流程后,小玉护士一脸轻松地总结出一句恢复得不错,再留院观察观察,随即推着小推车咕噜噜地准备离开。
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哎呀,你们感情真好,好羡慕哦。”,没等任何人回应,自顾自地啪的一声合上房门。
世界因此被强行隔绝。
如果用漫画分镜的呈现方式,谢知之的脸上应该会很清楚地写着“逼叨什么呢”五个带着点裂痕的大字,且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任何人的解答,只能在沉默里不断地下陷,下陷,没有尽头。
这样难耐的沉默是封闻先打破的。
alpha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盒子,在手里打发时间似的把玩,于是他的眼珠子理所当然地跟着有了焦点。
肚子很不适时的叫了一声。
谢知之很想没脸没皮地问一句“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买饭吗”,却被理智强行压了下来,局促地坐在原地等候发落。
对,等候发落。
封闻指尖有节奏地敲着盒面,敲得他神经都绷紧了,好一会,那张漂亮的嘴唇才慢条斯理地说:“谢知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来了。
他下意识地坐正了一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哦,你问。”
封闻撕开盒子的塑封膜,语气平和地像是随口唠唠八卦:
“你应该是真的想和沈彻解除婚约的吧?”
“。”但是内容非常之莫名其妙。
他诧异地回视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对啊,你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没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封闻一笑:“那你和张思易什么关系?”
?
这些问题到底要朝哪个方向展开。
谢知之难以言喻地抿了抿唇,还是很配合地说:
“朋友?”
说话间,脱落的塑封膜被封闻扔进了垃圾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
“什么朋友?能喊你甜心的男朋友?”
“……”对方的声音云淡风轻,谢知之却脑子过电似的麻了一瞬,下意识攥了下床单。
“当然不是……”
紧接着又看见外包装盒也被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