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电影?”
宗盐的疑惑是那么正常,好似她真的打心底里不能理解,也没有想到过这是来自司疆的邀请。
他们俩在她心里不是会一起看电影的关系。
这不理解就像来自极地的冰雪,一把泼灭了他胸口的火花。
司疆宛若雷击。
他茫然地问:“你什么意思?”
明明,明明他们俩曾经……
明明他那么的……
“我请你去看电影还不行吗?”
“你为什么想请我去看电影。”
宗盐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去他大爷的什么关系!
司疆把面前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他站在一地废墟里,站在自己的这个稀巴烂的世界里。
“凭什么。”
俊美的容颜上却铺着一层灰暗的雾。
他好笑地把脸埋入手中,擦破的伤口流着红色的液体,抹在他的脸上,眼下。
“你凭什么这么问我。”
司疆站在唯一完好的沙发旁,死死盯着脚下一张地毯。
他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又像条毫无尊严的狗一样,睡在宗盐的脚边。
多么……恶心啊。
司疆忽地把那张地毯扯起来,扔到客厅中间,点燃打火机,往上面一扔。
——他快疯了,快死了。
那就都去死吧。
火苗一下就窜得很高,烧红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
为什么他当初要活下来?
为什么他还要心怀侥幸?
根本就没有人在等他。
那就都去死吧。
上好皮毛制成的地毯也是上好的易燃物品,火苗像蛇一样四处乱窜,炸开的火星很快飘到了司疆身上。
司疆把沾了火星的裤子一脱,往火里扔——
不对!
他惊恐地看向消失在火焰里的布料,那里面有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