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迫剥离。
却无比的茫然,似乎自己根本意识不到渴望重新长回去的渴望。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陈柏紧紧盯着司疆,准备在他失控那一刻,控制住他。
早知道,就不让他回国了。
司疆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神经都在撕扯,随着宗盐的点头,她随着那个卷毛男起身,把瘦竹般的背影留给他时。
他觉得自己正在被那把火烧成灰。
“谁,让你走的?”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压抑。
“我不准。”
像烧干的琴还在试图拉弦。
“你神经吧。”
白袤忍着怒意,瞪他。
要不是公共场合闹起来,会影响到别人,他真不想让这个人这么嚣张。
哪有自己无缘无故地招惹别人,还管来管去的啊。
“学姐,我们换个场次看吧?”
他担心宗盐会不高兴,便要拉起宗盐的手,往外走。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碰到宗盐的手臂。
司疆眼一下就红了,直接伸腿,狠狠一踹,把白袤和宗盐惊得差点没站稳。
这声音很大,已经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你放开。”
“啊?!”
白袤匪夷所思地看他。
“别碰她。”
她,学姐?
这个人,认识学姐?
就在这一刻,白袤忽然记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常年盈着笑意的脸色第一次冷了下来,难得强势地,站到了宗盐前面,挡住司疆的视线。
他想起来了。
这个人是……
“你就是司疆吧。”
这话一出,司疆和宗盐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