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盐抬眸,透过后视镜,和他的视线对上,眨了眨眼。
死木头。
司疆插上车钥匙,无语地启动了车子。
体委虽然肌肉量十足,但是脑子还不至于特别笨,他总感觉车里气氛怪怪的。
宗盐学姐和司疆学长,是不是不熟啊?
好像也是,每次上课的时候,他们都坐得很远,也很少见两人聊天。
宗盐学姐对谁都淡淡的,司疆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打篮球的时候,都是一副谁都别靠近老子的作态。
该不会,是同类相斥吧?
体委难得开始思考这种问题。
司疆学长对宗盐学姐的态度一直都怪怪的,刚刚上车前也是,突然变了口风自告奋勇开车也是。
宗盐学姐对他的车也好似很熟悉。
两人之前认识吧?
好奇怪。
他好像要长脑子了。
终于,体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司疆,你和宗盐姐以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啊。”
司疆原本百无聊赖地盯着地上的货物发呆,听到这个问题,身体绷紧了。
“你问这个干嘛?”
他皱眉瞪体委。
体委挠了挠头:“就是问问,感觉你们之间好像挺熟的。”
“难道你们俩……”以前是朋友,后面吵架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司疆像炸毛的猫一样,马上掐断了他:“谁和她有那种关系了!”
“我和她一点都不熟!”
体委:“啊?”
啥子关系?
怎么感觉说的不是一回事,体委有些迷茫,刚要解释,就见司疆身后,一个身影抱着一箱矿泉水,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削瘦挺拔,孤僻得如同沟壑里倒映出来的月光。
看他们俩的目光,也格外的沉静。
宗盐不知何时已经和老板砍完价,把最后的商品搬了出来。
完蛋,背后打听人家隐私,还被听到了。
还是暗恋的女生。
他瞬间尴尬又懊悔起来,脸颊都红了。
司疆见他反应不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后背的毛一下立了起来。
他梗着脖子,没有回头。
宗盐抱着水,擦过他们俩,放到后备厢里,神情稳得像一尊雕像,好像没什么能影响到她。
“把东西都装进来,该走了。”
她拍了拍手,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