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噩梦吓得一身冷汗,他虚脱地喘气,拿起手机看时间。
竟然才晚上十一点多。
今晚是别想再睡了,他也——想起刚刚的梦,他不想再待在这个房间了。
干脆呼陈柏算了,反正很久都没有去酒吧了。
至少在一堆人围在身边的时候,他也还算安全。
宗盐今天确实有工作,而且最近的工作的确不轻松。
整个部门都在赶重要工程的单子。
一点儿也容不得错漏。
作为一个实习生,她没有提出下班,和所有人一起熬到了最后。
最后定稿终于过了老大的批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走走走!为了庆祝,我们去吃夜宵!”
“那谁请客啊?”
无数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向坐在里面的老头。
老头——其实也没那么老,身材保养的也不错,就是看起来有些沧桑,也不怎么打理自己,设计主管晏格挥了挥手:“走我的账。”
“好耶!”
一直都被认为是铁人的宗盐,这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这群同事明明加班的时候已经一个个像被吸干了元气,下一秒就要倒地阵亡,可刚吃完烧烤,就一下子全活过来了,吵吵闹闹着,说要去k歌,要去蹦迪,要去一醉方休。
宗盐第一次觉得自己精力不够充沛。
她很想回去休息。
但是还是被拉扯着一起去了酒吧,一个震耳欲聋的,她曾经很熟悉的场所。
不过以前她是服务员,现在,她是客人。
身边的女同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前边跳舞,有的目光逡巡,在扫描整个酒吧里的高质猎物,时不时笑着点评哪个酒保的身材长相。
宗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其实,她觉得她们说的那些男人也就一般般。
身材不错的,五官比不上司疆。五官俊俏的,气质远不如白袤干净。气质好的,往往长相又差了点。
她有些索然无味。
突然,身边的同事兴奋了起来,指向角落里一个卡座。
“哎,看那个,那个顶尖了啊!凭我多年画人体的经验,比例完美。”
“你什么时候画人体了?”
“私下里的爱好,嘘,这不是重点。”
宗盐兴致缺缺地跟着看过去。
在不远处的卡座里,有几个男人靠在沙发上,侧对着她们的方向,桌子上摆了许多洋酒,好几个穿着性感的美女就贴在他们身边,言笑晏晏。
宗盐:“……”
中间那个,不就是司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