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瓶东西,不会吧。
那个人,说自己是什么部落去了?
宗盐中午带着吃食回来时,司疆还在睡觉。
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宗盐的被子里。
睡得很沉。
宗盐看他一眼,把外卖盒轻放到桌上,然后去洗了个手,翻出碗筷,才过去见他。
她弯下腰,掀开被子一角:“司疆,吃饭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吃饭这件事不能忽视。
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生活给你开的大大小小玩笑。
就算你想哭,也得学会就着咸涩的泪水,把食物吞下去。
被子里的人抽动了一下,慢慢翻过身,一只腕口带疤的手,勾住了宗盐的手指。
很热。
这只手把被子往下拉,一直到露出半张朦胧的脸:“我在做梦吗?”
他以为自己还在国内,这一切只是个梦。
宗盐默默看他:“菜要凉了。”
毫无情调的回复,却是最典型的宗盐式回应。
被烘得有了血色的脸绽出欣喜,男人像条蛇一样,抱住了她的手臂。
“主人……”
宗盐的手碰到了他的肚子。
他才猛地一惊,后撤两步。
眼神阴暗地盯着自己的身体。
“吃饭。”
宗盐拍拍他的头,把人从被子里勾出来,跟着她走到桌边。
可司疆刚看到这几个菜,脸色一变,胸口重重起伏,捂着嘴巴冲去了厕所。
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宗盐拿筷子的手放下,皱着眉跟过去,敲门:“司疆,开门。”
他把厕所门关了。
“不要……脏。”
宗盐指节用力:“最后一遍,开门。”
门内这才犹豫着响起两波冲水声,再缓缓拉开了门。
宠物脸上的血色没了,鼻子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他看起来难受又委屈。
其实也没什么异味,毕竟他起码一天没吃东西了,在飞机上也吐了好几次。
但是司疆还是害怕宗盐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