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分娩期,司疆的肚子肉眼可见又大了一圈。
现在如果要出门,那是一定得做好乔装。
不过他现在几乎也不出门了,因为宗盐住的这栋楼没有电梯,是较为陈旧的楼梯房。楼里住着许多不同国籍的人,可以说是人员复杂。
为了应对最重要的阶段,宗盐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拼了命的加班,向公司申请之后一个星期的年假加一个星期的调休假。即便如此,她也会尽量中午和下午挤出休息时间,回住房一趟。
因为宠物不老实。
比如现在,宗盐拿起手机,看屏幕里的监控画面,便发现司疆在沙发上十分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满脸郁闷。
这个监控是她最近装的,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宠物出意外,她不能及时发现。
结果巧妙地有了其他的用途。
镜头里,司疆本来是斜倚在沙发上,用平板看视频,但不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过了没两分钟,便叉开腿坐直。
他挺了挺腰,扶着自己的肚子往下滑,眉头蹙起。
过了五分钟,张嘴骂了一声,脸颊带着暖气烘出来的红润,眼睛鬼鬼祟祟打量了眼监控,扭了扭屁股。
似乎有些犹豫。
良久,像是丧气般,改为侧躺在沙发上,揽过宗盐买的抱枕,塞在自己肚子下面。
但是这样的姿势也不好维持太久,身体一侧都僵了。
于是,在宗盐的注视下,司疆又瞄了监控一眼,手悄悄咪咪往身下伸去。
“司疆。”
警告的声音自摄像头里传来。
司疆一惊,像是被抓到干坏事的宠物,梗着脖子,左顾右盼,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手也悄悄咪咪收了回去。
只是嘴唇很不乐意地抿了起来。
他感受着身体里存在感极强的酸胀,嘟囔道:“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关注我。”
都是他求着她多看他几眼。
现在则成天在监控里盯着他,好像有无数双眼睛似的。
每次他想把东西取出来,她都能及时发现。
宗盐心中无奈,她并不是故意为难已经进入待产阶段的宠物。只是这是必须要好好完成的准备措施。
她前不久独自一人又去了趟雨林,找到女人,事无巨细地把所有问题都了解清楚。
甚至有邀请女人去她家辅助司疆分娩的意图。
女人却摇了摇头:“我不能看有所属的男性躯体。”
又说:“你真的愿意让我看他吗?”
宗盐当然很抗拒,但是:“只要他能安全度过这一关,我不在乎。”
女人擦拭着自己的长矛,点她:“他会同意?”
司疆当然不同意,死都不同意。
宗盐事后和他说时,他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