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待生死仇敌一般,毫不留情。
口中还喊着宗盐不太明白的话。
搞得好像他是她的拯救者和复仇者一样。
眼看继父被打清醒了,要还手了,宗盐才出手,把司疆拉住,往外边跑。
他们俩跑出了门,跑出了这栋未竣工的残破大楼,跑到冬季的枯黄草地上。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
“什么?”
“原来我们俩一起走过的小路,是这个样子。”
虽然司疆自己寻来过,可终究不是和宗盐一起。
他找不到那些夜晚,被宗盐牵着踏过的痕迹。
但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荒芜的,杂乱的,野蛮的小道。
就像宗盐,就像他。
司疆突然笑了起来,握着宗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失约了,主人。”
“我很难过。”
宗盐以为他说的是补课的事,便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想到,司疆的表情就因她这句话,复杂得仿佛经历了许多跌宕不平的人生。
而那些跌宕曲折,那些痛苦不甘。
在这一刻,被慢慢抚平了。
宗盐看不懂,又隐隐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不过司疆的这段情绪很快又消失了。
他又笑得得意起来。
“你终于回应我了。”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主人,她没有沉默。
后来,在教室里,在操场角落,在小树林下,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司疆软着腰,乖顺地闭上眼。
等待宗盐微凉的唇,落在他的嘴角。
有时候也会是疾风骤雨。
尤其是他不好好学习,做作业投机耍滑时,他便会被掐着后颈,抵在桌子上。
直到他小声哭着求饶,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偷懒。
那只粗糙的手漫不经心地敲他的大腿。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折磨我,以后怎么得了。”
他拿湿巾帮她擦干净,口中嘟囔。
然后,在高考结束的日子。
他们俩在司疆单独租的房子里,才做大人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