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闲聊时阮保说常来大朝的告诉他以前乱收费的现象很严重。
上岸的番邦人在海市做营生要收取昂贵的摊位费,若找不到权势庇护自己,很多时候货物会被无故扣下,想要拿回来就要缴纳高额官司费用,也是乱象丛生。
两人都未经历过这种乱象,感到十分庆幸。
“你们在做什么?”
正要跳的黎源被喝住,抬头便看见一艘战船围过来,那战船十分气派,上面的官差均着黑金银纹道袍,外系纯黑大麾,腰间佩戴雁翎刀,其中一位官员正盯着他们。
黎源回头看了看有些惊惧的阮保。
“买咖啡豆!”
“海域不许私下交易物品,你们不清楚吗?都上来!”
黎源:……。
阮保放置在船舱里的咖啡豆没有入关。
黎源跟他交易属于走。私。
念在一个是初犯,一个是南番人,批评教育后勒令下不为例,倒没有格外罚钱。
阮保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吓得不轻。
黎源也没好多少,倒不是胆小,主要担心此事会留有案底,传出去对珍珠影响不好。
好在有惊无险。
两人本准备下船,结果威风凛凛的战船朝着岸边开去。
这是要顺路载他们一程的意思?
怪好的。
战船体量大,一路回去颠簸感并不强,黎源这次没有晕船,“捉拿”他的官差已经隐身,只有几名差役在甲板上巡逻。
黎源朝驾驶舱的位置看了看,总觉得那名官差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当初来梨花村接珍珠的人就穿着这身衣服,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体系,就算是也不一定相互认识。
黎源琢磨了下,觉得有点没对劲。
这身衣服显然是司狱所的制服,那为什么接珍珠的人会穿着政府职能部门的制服出行,就像某家小少爷流落在外,来接他的应该是保镖才对,不可能来一群特警,这不合理。
珍珠父亲是司狱所的老大?
哎,脑壳疼!
黎源想了想走到甲板开始跟他们闲聊。
两名大人在驾驶舱里紧张兮兮看着下面。
主要是司狱所的紧张,海事局分所的这位看着他紧张。
司狱所的觉得黎源好似认出他。
可他只在接明相回京的时候露过一面,还低着头站在人群里,这要是都被黎源认出来,黎源的记忆力也太恐怖了吧!
他有所不知,学霸必备硬件之一就是记忆力好。
本以为黎源会老老实实待在船上等着靠岸,一般百姓见到官差都会产生本能的畏惧,何况是司狱所的官差。
他倒好,不晕船了就开始找人聊天。
但司狱所的这位也习惯了,黎源多少是有点社牛的。
船上的差役并不认识黎源,但黎源举止有礼,上面的大人也没有阻拦他们,双方便交谈起来。
战船隶属司狱所,除去城内的安全问题,海域这块也归他们管,职权范围非常大,好处也显而易见,臃肿机构被裁减,办事效率高许多。
他们只是不解,驾驶室里面那位大人可是陈指挥使身边的亲信,他既然出动想来有什么重要案子,结果只是抓了两名走。私的?还是不足金额的咖啡豆交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抽查?
最近对民态度也纳入考核体系,换作几年前差役是不耐烦跟黎民百姓说什么话。
但现在上峰和上峰的上峰就在上面看着,若是态度不好,是不是要去末位待着?
差役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