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解闵再没有问,迟行迹应该已经全部问过了,所以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将刀刃上的血在黄千屿衣服上擦干净,然后离开了监室。
第四次开庭,也是最后一次。
这次如果还拿不出捶死的证据,就无法再对黄千屿进行审判。
解闵踩点儿到了法庭,但这次他有些惊讶,因为不光有当时规训区的人外,作为曾经规训区总教指的迟行迹,教指吴顺拐,前队长孟雨全部出席。
孟雨看到解闵,露出了一个笑容,结果解闵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迟行迹旁边的空位置上。
“他们来干什么?”
“作证。”
解闵不知道迟行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懒得问。
他随意坐着,并不关心黄千屿今天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反正黄千屿在他这里,活不久了。
黄千屿被带了上来,他看起来这几天过的不怎么样,整个人与前几天在法庭上的判若两人。
他脸色蜡黄,眼眶发黑,短短几天就瘦成了皮包骨,看着活像一个变异的丧尸。
在场的人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看到都惊讶不已。
迟行迹看了他一眼,又侧目看了眼解闵。
解闵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好像对黄千屿的样子并不奇怪。
他察觉到了迟行迹的视线,轻哼了一声。
他只不过使了点伎俩,一点儿没动手,就将黄千屿吓成了这个鬼样子。
以黄委员的手段,要保护黄千屿并不是难事,但他这次动手出奇的顺利,就好像有人默许他动作一样。
有这能力的人,除了三方中的其中一个,解闵想不到其他。
而坐在他旁边的人,“嫌疑”最大。
不过他对迟行迹默许和保护的行为并不感激,黄千屿绑架他崽子的事迟行迹要是真一点没有反应他才觉得离谱,不然他都要怀疑那孩子真不是迟行迹的种了。
看迟行迹这次的反应,解闵总算觉得他也顺眼了一点儿。
迟行迹没说什么,他收回了视线,让人呈上了一沓新的证据。
吴顺拐道:“黄千屿在规训区以家人性命威胁同伴祝小真,让祝小真自杀不敢揭露,但黄千屿非但没有就此收手,还残忍地杀害了祝小真全家五口性命,分尸填埋在郊外荒坡,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话一出口,全庭哗然。
没想到这次他们会找到这么大的证据。
“证据呢!你不要血口喷人!”坐在对面的黄委员不等法官开口,便站起身指着他们道。
孟雨也起身:“我们找到了当时受黄千屿指使下杀手的手下,他已经将全部的过程都招了,凶器,证据,证人,全部指向黄千屿。”
一时间,庭上充满了愤慨和怒火。
本来一次霸凌致死加绑架勒索的案子,竟然还牵连出残忍至极的满门谋杀和分尸,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的愤怒了。
直到法官说安静下来后,一直没说话的迟行迹终于开了口。
“六年前黄千屿就已经成年,黄委员改了他的年龄,硬生生送到了规训区,当年改他年龄的那位工作人员,突然离奇死亡,但他依旧留下了证据。”
作为受害者之一的解闵也适时加了句,“他身上还有勒索我的五千万没还,黄委员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
黄委员脸色铁青,要是眼神能刀人,感觉他能把迟行迹和解闵戳成千疮百孔。
所有的一切在这里停止,黄千屿,已经失去了挣扎的筹码。
法官当庭宣判,黄千屿立即执行死刑,枪决。
现在,黄委员再没有了借口救他。
“黄委员,特权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迟行迹垂着眸,朝对他一脸恨意的中年男人道。